种仅在任务中点头之交的同届忍者,都能让他不惜暴露查克拉暴走的风险。
而自己呢?佐助垂下眼帘,漩涡鸣人对他而言,分明是比呼吸更理所当然的存在。
从忍者学校期间在那个河边第一次看见到现在的每一秒。
他早已习惯了那人灼热到近乎灼痛的注视,习惯了他笨拙却固执的分享。
习惯了他将“宇智波佐助”
的名字念得比自己的呼吸还要郑重。
胸腔深处传来陌生的钝痛。
当鸣人因雏田而情绪失控时。
佐助忽然看清了那团混沌的查克拉中,蛰伏着怎样纯粹而灼烈的爱。
那人对所有人都毫无保留地燃烧,而自己,不过是在这团火中妄图独占一簇光焰的贪婪者。
心脏在悖论中绞紧:他既嫉妒鸣人将温暖分给雏田,又因独占过对方片刻的温柔而暗自庆幸。
“也许该问清楚那个吻。”
佐助攥紧剑柄,指节白。
毕业那天,鸣人吻过他的唇角,告诉他“会分在一个班”
。
那究竟是无差别施予的恶作剧,还是?
他必须确认。
否则这份在仇恨中畸变的爱意,会让他在斩向鼬的刀刃时,忍不住回望鸣人站在阳光里的身影。
决定放手的瞬间,佐助的写轮眼泛起细微的涟漪。
他比谁都清楚,漩涡鸣人注定要成为照亮世界的火影,而自己不过是坠入永夜的亡者。
但若在诀别前能听见对方亲口说出“不爱”
,至少能剜去这段时间以来,他每一次瞥见鸣人与他人欢笑时,胸腔里疯长的荆棘。
这边鸣人之所以起身走到栏杆边,一方面为雏田担忧,都这样了还不投降嘛,另一方面觉得很奇怪。
明明这一次自己根本就没有为对方鼓励,为什么雏田还在坚持,难道上一世雏田不是因为自己的鼓励才坚持的。
鸣人能够看见宁次的白眼瞳孔深处泛起细微的波纹——那不像是查克拉的波动,更像某种濒临崩溃的情绪震颤。
雏田的柔步双狮拳第三次被击溃时,鸣人攥着拳头心想真的不打算放弃吗,宁次那家伙现在可不会仁慈。
鸣人忽然意识到,雏田的每一次起身,都像在重复那个暴雨夜
她跪在日向宅邸门前,用额头抵住青石台阶,雨水和泪水混着说:"
鸣人,我是不是永远都赢不了自己的影子?"
宁次跪倒在地,额头咒印的蓝光突然剧烈颤动。
他听见雏田的脚步声带着某种决绝的韵律,像那年她敲开地牢铁门时的节奏。
当柔拳的查克拉第三次触及他身体时,宁次终于看清了
雏田的掌心不再是宗家要求的"
守护之印"
,而是凝结着血与泪的"
破咒之刃"
。
他猛然抬头,白眼与她的琥珀色瞳孔相撞的瞬间,喉间迸出嘶哑的吼声:"
你看清楚,这不是你的战斗!
"
砰!
雏田的柔拳结结实实击在宁次胸口,查克拉壁碎裂的声响惊飞了围观的众人。
红的苦无"
铮"
然出鞘,却被不知火玄间死死按住手腕。
她看见宁次额间的咒印蓝光突然黯淡下去,而雏田的眼泪终于坠落
那滴泪穿过皮肤与血痕,在宁次掌心凝结成冰晶般的星芒。
他突然想起雏田七岁那年说过的梦话:"
宁次哥哥的笼中鸟,有一天会飞起来的"
此刻她踉跄着跪坐在自己面前,柔拳的印记烙在胸口,却像烙进了二十年来的所有屈辱与不甘。
考场的寂静中,宁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