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闭嘴,老实将皮囊接过,小心翼翼塞进怀里。
离开驿站,正式踏上西行古道。
道路变得愈崎岖难行,人烟也逐渐稀少。
放眼望去,尽是苍茫的黄土沟壑与远处隐约可见的雪山峰顶。
风沙渐大,吹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环境艰苦尚在其次,更让两人警惕的是,他们隐隐感觉,似乎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窥视!
并非错觉。
有好几次,央金猛地回头,总能瞥见远处山梁或土丘后,有极快的身影一闪而没,度惊人,绝非普通旅人或牧民。
有时夜间宿营,也能感觉到远处黑暗中若有若无的视线,带着冰冷的审视意味。
对方并不靠近,也不动攻击,就这样若即若离地缀着,如同等待猎物疲惫的饿狼。
“是血莲教的探子?”
一次短暂休息时,玄觉紧张地低声问,手又不自觉地摸向了菜刀。
“不像。”
央金面色凝重,摇了摇头,“风格不同。
血莲教妖术诡异,行事张狂,这些尾巴却隐忍克制,更像是……训练有素的盯梢者。
而且轻功极佳,对地形异常熟悉。”
她想起在河州城时,那赵队正提及“上面严查蕃僧异动”
,以及官兵出现时妖僧毫不犹豫撤退的场景。
“恐怕……是朝廷的人。”
央金缓缓吐出猜测。
“朝廷?”
玄觉吃了一惊,“他们跟着我们做什么?”
“或许是河州土地庙之事传了上去,引起了某些大人物的注意。
我们这吐蕃护法与少林弟子的组合,又身怀‘灵异萝卜’,偏偏出现在邪教作乱之地,自然惹人怀疑。”
央金分析道,“他们或许想放长线钓大鱼,通过我们找到更多关于血莲教的线索,甚至……直捣黄龙。”
她冷笑一声:“只可惜,他们打错了算盘。
我们自己还两眼一抹黑呢。”
被不明身份的朝廷密探盯上,无疑让本就不轻松的西行之路更添变数。
两人只能更加小心,尽量昼伏夜出,选择更难行走的路线,试图摆脱跟踪。
然而,那些密探如同附骨之蛆,极其难缠,几次看似甩脱,没过多久又会悄然出现。
数日后的一个黄昏,两人穿行于一片怪石嶙峋的峡谷地带。
此地地形复杂,正是摆脱跟踪的良机。
央金正仔细观察着身后动静,忽听身旁玄觉“咦”
了一声。
“女菩萨,你看那边石头下……是不是躺了个人?”
央金顺他所指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一块巨岩的阴影下,果然蜷缩着一个身影!
看衣着似乎是个行脚僧人,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两人对视一眼,警惕地缓步靠近。
离得近了,才看清那是一名年轻的吐蕃僧人,面色苍白,嘴唇干裂,呼吸微弱,似乎是脱水昏厥了。
他身边放着一个破旧的行囊和水囊,水囊早已干瘪。
在这荒郊野岭,出现一个落单的吐蕃僧人,未免有些巧合。
央金示意玄觉警戒身后,自己则蹲下身,仔细检查。
僧人身上并无明显伤痕,指节有常年捻动佛珠留下的薄茧,气息虽弱却纯正,确实是修炼过吐蕃佛门正统功夫的模样。
她稍稍放心,取出水囊,小心地给对方喂了点水。
片刻后,年轻僧人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眼神初时迷茫,看到央金吐蕃风格的衣着和面容后,显出一丝亲切与放松,虚弱地用蕃语道:“多……多谢女施主……”
央金用蕃语回道:“小师傅从何处来?为何独自晕倒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