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眯，目中闪过异色，拳头不由自主的微微一捏，但很快便又是放松了开来。
云曦山一战，他败了，北征路北截断，直到现在，这都还是龙世子心中过不去的一道坎。
而除了他之外，场中的南宫无双、谪仙宁不凡等几位熟人的目光，如今也全然是聚焦在了秦宁的身上，神色不一。
闭目似在凝神中的姜嫣然，此刻也是缓缓睁开了双眸，朝着二人望了过来。
但她的视线，却只是从秦宁身上一扫而过，未有任何的停顿，最终落在了李若然的身上，轻微朝着对方点了点头。
“久闻仙子芳名，今日一见，果真不负传说。”
人群最前方，那名稳坐于原地的青年男子起身，朝着两人走来。
他不是别人，赫然便是这次聚会的主举者，内府的华天佑，如今整个圣帝府中，资历最老的弟子之一。
“这位是？”
与李若然打过招呼之后，华天佑这才看向了秦宁，好奇询问。
虽然这次聚会，被他相邀而来的龙世子等人，也都各自带了其他人过来，但皆是随从。
但此刻，这人却是与李若然同行并肩，显然不可能是随从之类的人物。
“外府秦宁，见过师兄。”
秦宁微微抱拳，打了一声招呼。
“哦？”
听得此话，华天佑有些惊讶，随后呵呵笑了起来，“原来师弟便是秦宁，你的名字，师兄亦曾如雷贯耳。”
秦宁并未因为他的客套而有丝毫的膨胀。
随后又是尬聊了几句之后，他目光再次看向了不远处坐着的姜嫣然，沉吟片刻，最终迈步走了过去。
见状，不只是姜嫣然本人，包括同来的李若然，也是眉头微微一皱。
“师姐。”
只见秦宁走到了姜嫣然的面前，微微抱拳拜见。
在紫霄宗时，名义上，她曾是自己的师姐，如今到了圣帝府，成为了内府弟子的她，自然也还是。
而且，姜嫣然更是大小姐，两人自幼一同长大，虽是主仆，却也算青梅竹马。
秦宁能有今日，虽然都是靠着自己的努力，但当年，姜嫣然赠送功法之恩，他一直都还记得。
不过，要说恩情什么的，秦宁早已不欠她的。
毕竟，曾经的姜嫣然体弱怕冷，自己以灵液为她调养。
后来，姜嫣然在紫霄宗战至身陨道消，秦宁找了昆仑帮忙，以天池为其续命。
恩情早已算是两清。
但在秦宁眼中，两人的关系却并不只是因为恩情而存在。
多年的朝夕相处，怎么都算知交挚友了吧。
双方对视，皆无言语，姜嫣然脸上显得出奇的平静，目中更带着一种漠然，就仿佛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那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