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之中缓缓走来一位身穿粗布麻服的年轻妇人,问清现状后,立马下跪,将头重重的磕在地板之上,嘶哑着声音,带着浓厚的怨和悔,说道“我愿献上全部功德,请仙子助我!”
林慧跪趴在地,猩红的眼眸中翻涌着强烈的痛苦。
“我要让他司徒安,失去所有的一切!”
“我还要,他终身饱受永失所爱的痛苦!”
于成薇看完了她的前世,心无波澜;听她如此许愿,来了兴趣。
“永失所爱?赵良悌吗?”
林慧闻言,忽的咧嘴大笑,笑声里是十足十的讽刺。
待笑够后,抬手擦去眼角的泪水,林慧理了理鬓角碎,对上了于成薇饶有兴致的眼神。
“赵媛算什么?不过是和我一样可怜的女子”
“我的今日,就是她的来日”
“我这位夫君,国朝尊贵的太子殿下,五岁立为太子,十三岁入朝参政,二十五岁登基为帝,到我死时,已登基十多年”
“我被废冷宫苟延残喘时,可是有不少姐妹进来陪着我呢,包括这位赵良悌”
“他最爱什么?仙子去了便知道了”
即使跪着,林慧也依旧挺直了背脊,对上不惧,不卑不亢,风骨依旧。
于成薇已经猜到了,听她如此说,心里有了计较。
起身将她扶到躺椅上,“如你所愿”
羌朝,东宫。
今日是太子妃林氏的二十五岁生辰,太子前几日便吩咐隆重操办,是以东宫上下忙忙碌碌。
林慧挥手送走一众妾室,只独独留下赵良悌和大皇孙司徒勍。
司徒勍才六岁,是太子的长子,和他的母亲赵良悌一样深得太子宠爱。
无视了赵媛探究的眼神和欲言又止的姿态,林慧(于成薇)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温柔浅笑,手上把玩着一块质地温润的青鸾玉佩,看向司徒勍的眼里满是慈爱,“勍儿,到母妃这儿来”
司徒勍挣开赵媛的怀抱,蹬蹬扑向林慧,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林慧手中玉佩,嘴上乖巧的请着安,“母妃安”
“诶”
林慧一把将他扯进怀里,“勍儿可喜欢这玉佩?”
司徒勍连连点头。
林慧笑得更温柔了。
“那搬来和母妃同住可好?”
“母妃这里好东西可多了,都给勍儿好不好呀?”
赵媛媛听到此处,脸色微变,腾得站起来,“不可!”
“勍儿是我亲生的孩子,太子妃怎可行这夺子之事?!”
林慧懒懒的抬起眼皮,身后的侍女兰菊会意,朝赵媛行了一礼,紧接着快步上前,抡起手臂打了她一巴掌。
“啊!”
赵媛被这一下打的跌倒在地,趴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盯着面无表情的兰菊,“你敢打我?!”
“啪!”
“啊——!
你个贱人!
我要杀了你!”
“啪!”
“啊啊啊啊!
林慧!”
赵媛一连挨了三巴掌,汹涌的怒火自脑中涌起,很快挤占了不多的理智。
只是她还未有所动作,就被兰菊粗暴的摁住额头,重重的朝着林慧的方向磕去。
兰菊手下不留情,嘴上也冷硬的很。
“良悌,太子妃未曾传唤,不可高声喧哗,此为罪一;口出狂言诅咒太子妃,此为罪二;直呼太子妃名讳,此为罪三”
“良悌规矩不好,奴婢就替太子妃教教您!”
兰菊刚磕了一颗大力丸,手上力气大得很,打得赵媛眼花耳鸣,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能被动的朝着林慧磕了三个响头,而后被一旁候着的嬷嬷拉了出去。
全程,林慧不一言,专心搂着司徒勍逗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