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犹豫。
他外强中乾,说是觉得卿家没有哪点不如王家,实则一点都不想触王家霉头。
卿秋將一切尽收眼底,在男人最犹豫之时,扔下一记猛药。
“养在外面的弟弟们又死了一个,父亲,你总不想再没一个孩子吧”
男人停止摇摆不定。
卿秋轻声保证。
“交给我吧父亲,我会解决好一切的。”
一阵漫长的沉默。
男人招招手,示意这个自己最器重的孩子过来。
“还是你最懂事。”
男人嘆息,“若不是你母亲不愿他们回家,你的那些兄弟姐妹本可以安然无恙……”
说到动情处,男人淌下两滴泪。
卿秋笑而不语。
待门被打开时,老徐猛然站直身体,兴高采烈地问:
“少爷,都商量好了吗”
卿秋吩咐,“备车,我需去王家一趟。”
老徐垮了脸,不满地嘟囔。
“不是吧都这样了少爷您居然还打算保那个惹祸精那生意明明是您费劲心思谈下的……”
嘴上虽不满,但老徐还是去备了车。
卿秋到王家只说一句话。
“恶僕拙劣,已经交由家母处置。”
王家母子对视一眼,捂著嘴,笑了。
这哪是家僕呢
傻乎乎主动找上门的私生子,吃斋念佛的卿家夫人怒到当街动手,这事他们可是都清楚的。
人或许现在没死,但以后绝对生不如死。
这件事就这么拍案定板。
卿秋坐上车,唇角依旧勾著温润笑意,多年不变。
但路过某处时,浓雾色的瑞凤眼中满是漠然。
那埋葬著他第十八个兄弟姐妹。
父母看似琴瑟和鸣,但若不是母亲拦著,外面的私生子怕是能踏破门槛。
就都处理了吧。
卿家本就势弱,若是再被苍蝇一样的私生子瓜分家底,不出半年,就会被其他家族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父亲。
太过蠢笨。
卿秋侧身,看向窗外,清贵如玉的眉眼间罕见闪过一丝燥。
正巧路过母亲院子。
他侧身,见留著长发的少年身影置於门槛前,正定定看他。
卿秋收回视线。
不再多看,不再理睬。
这是前面的老徐回头,手里捧著一串枇杷,献宝似的递给他。
“大少爷,您吃。”
卿秋摇头。
老徐放下枇杷,心中纳闷。
“大少爷,您以前不是最喜欢吃枇杷吗我记得小时候……”
“你或许记错了。”
卿秋打断,低眸笑著道:“我没有喜欢的东西。”
……
迟久从卿秋的院子,被丟去了大夫人的院子。
一开始他很怕。
大夫人曾打过他,迟久心气高又胆子小,嚇了他的事能记很久很久。
卿秋比起大夫人总是要好些。
所以迟久於某天逃离,去了卿秋面前,一声接一声哥哥的追著叫,想让卿秋能够心软带他回去。
可卿秋这次没再理他。
低眸转著扳指,目不斜视地走掉了。
旁边的老徐还在那“去去去”地赶他。
迟久渐渐停下脚步。
他意识到,卿秋原先对待他的那些好,大抵就和对一只听话的猫或一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