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话,心口镜片突然映出罗布泊的景象:月华跪在机械相柳的头颅前,右脸的伤口正在光,而煜霄被某种力量定在半空,眼睁睁看着月华的手伸向相柳额间的血煞珠
“月华姐有危险!”
情急之下,阿瞳的指尖无意识刺入镜片边缘。
一滴泛着金光的液体从伤口渗出,落在珊瑚眉心。
惊人的一幕生了——鲛人少女的伤口开始急愈合,鳞片重新焕虹彩!
“镜灵泪?!”
泠霜倒吸一口凉气,“你竟然”
阿瞳自己也惊呆了。
她看着指尖那滴金色液体,突然明白鲛人长老所说的"
剜心之痛"
是什么意思。
仅仅是擦破镜片边缘就让她眼前黑,若真要取出完整泪珠
黑帆船更近了,已经能看清甲板上晃动的鬼火。
泠霜当机立断背起珊瑚:“先撤到安全处!”
三人刚躲进岸边岩洞,船队已抵近浅滩。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吱嘎声,船身两侧打开数十个暗格,无数青铜俑兵如蝗虫般跃入海中。
这些俑兵与雪山见过的不同,胸口镶嵌的是鲛人泪结晶,在水中灵活得如同活鱼。
“他们在搜捕幸存鲛人。”
珊瑚缩在岩缝里抖,“今早已经有三个孩子被”
一声尖锐的哨音突然响彻海湾。
所有俑兵同时转向西北方,那里有团蓝光正快移动。
阿瞳通过镜片看得分明,那是个怀抱婴孩的鲛人妇女,她鱼尾上的鳞片残缺不全,显然经历过惨烈搏斗。
“是蓝姨!”
珊瑚要冲出去,被泠霜死死按住。
俑兵们已经形成包围圈。
鲛人妇女见无路可逃,突然将婴儿抛向深海,自己则转身迎敌。
她摘下颈间珍珠捏碎,爆的蓝光瞬间溶解了最先冲来的十几个俑兵。
但更多的敌人源源不断,最终一柄青铜叉贯穿了她的胸膛。
“不——!”
珊瑚的惨叫被泠霜捂住。
阿瞳浑身抖,镜面映出那婴儿的下落——深海中有团银光接住了他,那是一条足有渔船大小的银鳞鲛人!
更令人震惊的是,银鲛额间嵌着枚天机镜碎片,碎片上映出的竟是临渊的面容!
“临渊还活着!”
阿瞳刚松口气,心口突然剧痛。
镜片自主切换回罗布泊画面:月华的手已经碰到血煞珠,她的右眼完全变成血红色,而机械相柳的钢铁头颅正在缓缓抬起
第二节:沙漠幻境
罗布泊的烈日将沙粒烤得滚烫。
月华跪在机械相柳额前的平台上,指尖距离血煞珠只有寸许。
这颗珠子与她曾经拥有的那颗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表面多了几道诡异黑纹。
更奇怪的是,当沙漠热风拂过时,珠子里竟传出微弱的心跳声。
“别碰它!”
煜霄的喊声从后方传来。
他被某种无形力量钉在半空,青筋暴起的手臂保持着前伸姿势,“那是陷阱!”
月华的右脸伤口灼痛难忍。
自从踏入地宫,这道被镜片划伤的痕迹就不断热,此刻更是像烙铁般灼烧着皮下血肉。
她知道自己应该停手,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向前倾
指尖触及珠子的刹那,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睁开眼时,月华现自己站在雪山祭坛上。
但与记忆中的场景不同,这里的冰柱完好无损,祭坛中央站着个熟悉的身影——幽冥教主,或者说,曾经的第七任守镜人慕无尘。
“终于等到你了,我的女儿。”
慕无尘转身,露出与月华相似的眉眼。
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