糠。他手忙脚乱去摸枪,却怎么也解不开枪套扣子。
"再动一下试试!"林风黑洞洞的枪口直指他眉心。自打他单枪匹马挑了王大疤的老巢,这十里八乡谁不知他的凶名?
"我冤枉啊!是她自己."马福田话音未落,就被大柱一脚踹翻:"闭嘴!"少年腰间崭新的驳壳枪格外扎眼。
"林风!"董婉儿手中柴刀当啷落地,泪水模糊了视线。她踉跄着向前,却被自己绊了一跤。
"婉儿!"林风一个箭步接住她,粗糙的手指轻抚过她颈间血痕,心疼得声音都在发颤。他从怀里掏出一件湖蓝色旗袍,丝绸在晨光中泛着温柔的光泽:"你看这是我特地给你买的喜欢吗"
"这得多少大洋啊."董婉儿摸着细腻的绸料,欢喜得又要落泪,却突然想起什么,急道:"要不还是退了吧,我穿不惯旗袍的"
马福田见状立刻扯着嗓子嚎起来:"乡亲们你们都来评评理啊!林风欠债不还还要杀人啦!"他越喊越起劲:"明明白纸黑字的借据,还不上钱他婆娘就是我的,现在却要耍赖啊,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王法啊"
“闭嘴在狗叫,让你脑袋开花。”
大柱大吼道。
"让他嚎。"林风冷笑,顺手给董婉儿披上绸缎,"正好让大伙儿看场好戏。"
这时人群突然骚动,孙保长带着几个团丁挤进来,枪口直指林风:"统统把家伙放下!想当土匪不成?"
孙保长和马福田根本就是一丘之貉。这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狼狈为奸,不仅将村里的土地蚕食殆尽,甚至连河流都变成了他们的私产。
他们变本加厉地抬高佃租,每年都要从佃农身上榨取七成收成。即便是在风调雨顺的年景,村民们也只能勉强果腹;若是遇上灾年,饿肚子更是家常便饭。
最可恨的是,为了排挤林德,这两人竟与土匪王大疤暗中勾结,屡次劫掠林德家产。如今林德家的田地已经无人敢租,整个林家村的百姓都被他们逼得走投无路。
林风深知,要想在这里站稳脚跟,就必须先除掉这两条地头蛇。只有夺回田产分给村民,实行低租政策,让乡亲们吃饱穿暖,才能赢得人心,拉起一支属于自己的队伍。
有了这支队伍,剿灭王大疤才不是空谈。
此刻,孙保长的出现让围观的百姓纷纷后退。这个掌管村中治安的土皇帝不仅带着荷枪实弹的手下,更仗着官身横行乡里,村民们敢怒不敢言。
胖婶慌忙扯着林大柱的衣袖:"快把枪放下,咱们惹不起啊!"
"不行!"林大柱梗着脖子,"风哥是咱们的恩人,谁动他我就跟谁拼命!"
马福田见靠山来了,顿时趾高气扬:"老孙你可算来了!林风这帮泥腿子要造反!欠债不还还想动手!"他挑衅地冲着林风狞笑:"姓林的,别以为弄来两杆破枪就能唬人,你会使吗?有本事你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