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车子在写字楼门前停下,门童迎上来恭敬的开门。
张辰才刚下车,旁边一辆车的车门也同时打开,就见一个穿着焦糖色大衣、戴着墨镜的身影从车里钻出来,不是范小胖是谁。
“哟,这是专门等我...
夜色如墨,林小野坐在书桌前,台灯的光晕圈住那张手绘地图。他用放大镜反复比对邮戳上的字迹??“额济纳旗,2004年4月18日”,正是“红岭事件”爆发前一个月。这封信来得蹊跷,却带着某种宿命般的必然。他拨通苏娅电话时,窗外正掠过一道闪电,雷声闷在云层里,迟迟不落。
“你看到了?”苏娅的声音低而稳,像一根绷紧的弦。
“是陆沉舟留下的线索。”林小野说,“那个气象站,是他被调离前最后驻守的地方。”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G-7不是代号,是坐标。”她终于开口,“公安部内部档案编号H-07对应的是‘静默工程’第七节点??一个隐藏在西北戈壁的数据中继站,负责接收全国文艺系统异常情绪信号的原始电报。它从不联网,只靠人工定时发送加密短波。如果还有未发出的电报……那就意味着,证据没死干净。”
林小野指尖一颤。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那些被抹除的采访录音、被销毁的手稿、被篡改的影像素材,或许从未真正消失。它们以最原始的方式??纸笔与电波??被封存在荒漠深处,等待有人去拾起。
三天后,他独自踏上西行列车。没有通知团队,也没有带任何电子设备。背包里只有两样东西:一张纸质地图、一本巴特尔日记的复印件。他知道这次行动不能再依赖网络,因为“影子名单”曝光后,他们的所有通讯都已被纳入智能监控模型。“静默工程”的算法早已升级,它不再只扫描关键词,而是分析语气波动、情感倾向、甚至标点使用频率,精准识别“潜在反抗者”。哪怕一句“我想去看看”都可能触发预警。
火车穿过河西走廊,窗外黄沙漫天。邻座是个戴毡帽的老牧民,操着浓重蒙语口音问他去哪儿。林小野说是去额济纳看胡杨林。老人笑了笑:“现在没人去那儿了,风太大,能把人吹成哑巴。”
林小野心头一震。他忽然想起陆沉舟录音里的一句话:“我们不是不让你们拍,是要你们学会怎么拍得让人安心。”而真正的真相,从来都不让人安心。
抵达额济纳旗已是深夜。小镇灯火稀疏,空气中飘着骆驼粪燃烧的味道。他在一家藏式旅店住下,店主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眼神锐利得不像普通人。当他掏出地图询问旧气象站位置时,女人盯着他看了许久,才低声说:“你是陆老师的徒弟?”
林小野一愣:“你怎么知道?”
“二十年前,有个瘸腿的年轻人来找过他。走的时候留下一句话:‘等光来了,就重启电报机。’”女人从床底拖出一只铁盒,里面是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和一张泛黄的工作证??**中国科学院西北大气物理研究所?技术员陆沉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