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钓鱼,眼下也没什么农活,那钓鱼人多,兴许还能说上两句。”
李相怜轻笑,“这就叫走他的路,让他无路可走!”
晚上,村里都传开了,陈朗带儿子看病路过村头,就听那婆媳们说他的不是。
“呸,还秀才呢。李娘子摔了腿,坐在轮椅上,他一个大男人屁活不干,就知道吃喝玩乐,还等着李娘子给他们夫子三人煮饭吃呢。”
“哎呀,咱们村子里,哪个男人不上地干活,就属他陈朗最交情了,男人呀就一张嘴。我早就看他不爽了,我看李娘子哪儿都好,就是瞎了双眼,嫁这么个男人,以后命苦咯。”
“可不,我还听说,他教女儿颠倒黑白,把李娘子父母气得够呛。才三岁呀,就惯会颠倒黑白。”
“啧啧,三岁看大,以后呀,肯跟他爹一样,巧言令色,黑白颠倒。也不知道他这秀才怎么得来的。”
陈朗忍了,心里默念都是一群村妇,他不和这群人一般见识。
可路过几个男子身边,便听到他们的嘲笑声。
“这年头不疼媳妇,家破人亡哇。看着人模人样的,怎么就不劳作呢,还等着生病的妻子来伺候,妻子不在,难道要饿死吗?”
“我还听说,他呀本事没有多大,竟然脸岳父岳母都敢打,这李老头儿找的什么女婿哦。”
“谁说不是呢,就他这样的,能教出什么好儿女来?三岁的娃娃,就学会颠倒黑白了,以后长大了还得了?谁家敢娶回去当婆娘?”
陈朗忍无可忍,转身便要去理论,“你们说什么呢?”
大家一拍而散,没人搭理他。
“你们简直不可理喻,有本事当面来议……”
此时,一盆冷水破来,彻底浇灭了他的心中的怒火。胡婆子大惊失色,“哎呀,陈秀才,你怎么站在这儿?哎呦呦,对不住对不住了,我老婆子老眼昏花没瞧见陈秀才站在此地,你没事吧?”
“你……”陈朗成了落汤鸡,但对方是个七旬婆子,总不能跟一个老婆子计较吧。
但他敢肯定,这婆子铁定是故意的。
“对不住了对不住了。”胡婆子仍旧道歉,说着眸子红了,声音也开始颤抖了。
陈朗面色凝重,“我又没说什么,你何必这幅模样?”
胡婆子吸了吸鼻子,“对不住,我老婆子眼睛看不清楚,这才泼了你一身。”
陈朗压制住怒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无碍,下次当心些。”
“谢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