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着“溪”字的谷粒埋在最中间,又捡了块光滑的鹅卵石压在上面:“这样它就知道家在哪儿啦。”
苏棠的意识体在光珠里转着圈,光丝勾着几缕溪水晃:“这边的水甜!比归星的溪更软,稻子肯定爱长。”赵野找了根长木杆,在河边围出一小块田,林深则蹲在田埂边,把带来的木牌插进去——木牌上刻着“归星·溪田”,牌沿缠着阿澈新绣的蓝布片,上面是朵小小的稻穗。
种完稻种的那天傍晚,他们坐在河边生火煮面,锅里丢了把溪星的野菜,还倒了点花酿提味。阿澈捧着碗吸溜着,突然指着河面喊:“有光!”众人抬头,只见溪水里飘着点点光粉,顺着水流往他们种稻的方向漂,像是在给稻种引路。林夏舀了一勺水,光粉在碗里晃了晃,竟映出归星田埂的模样——新苗正顶着嫩尖晃,风里好像还飘着米糕的香。
等溪星的稻苗长到半尺高,他们才动身回归星。阿澈临走前,特意在河边埋了颗新刻的谷粒,上面是“归”字,还把自己的小竹篮留在田埂上:“等稻熟了,就用它装谷粒!”
回到归星时,田里的稻穗已经开始泛黄,风一吹就掀起金浪,混着花星稻种特有的淡紫花香。林深刚放下背包,就看见田埂边多了个新木牌,是赵野偷偷刻的,上面写着“一家人的田”,牌上还缠着串干花——有花星的紫云英,有溪星的蓝花草,还有归星的稻穗。
夜里,他们又在老地方搭灶,这次煮的是溪星的野菜粥,就着新烤的米糕。阿澈趴在灶边,手里攥着颗刚从溪星带回来的小石子,在稻穗上轻轻蹭着,突然说:“深哥,明年我们去辰星种稻好不好?辰星的土掺了蜜,稻子肯定是甜的!”
林深笑着揉了揉他的头,看向林夏。林夏正往粥里加辰星的蜜,闻言抬头,眼里映着灶火的光:“好啊,明年去辰星,后年再去月星,把每个星球的土都种上归星的稻种,让每个地方都有家里的香。”
阿澈听了,立刻掏出刻刀,在身边的谷粒上刻起“辰”字,刻痕歪歪扭扭,却格外认真。林深看着他的模样,又看了看身边的林夏,突然觉得,所谓的远行,从来不是为了找新的地方,而是为了把更多的暖带回家里——就像每颗刻着名字的稻种,每缕混着回忆的香,最终都会落在归星的田埂上,长成永远都守着他们的稻浪。
灶火噼啪响着,粥香裹着酒香漫开,田埂上的稻穗晃了晃,像是在应和。远处的光珠亮着,映着满天的星,也映着这片满是念想的田——这里有他们走过的每一颗星,藏着他们所有的牵挂,是永远都不会凉的家。
辰星的风果然裹着蜜甜。他们带着归星的稻种落地时,漫山的蜜源花正开得盛,黄的、白的花瓣沾着晨露,风一吹就飘起细碎的蜜粉,落在阿澈的发梢,甜得他直咧嘴。
“辰星的土要掺蜜,记牢咯。”林夏蹲下身,从背包里掏出陶罐——里面是归星的陈蜜,稠得能拉出丝。阿澈立刻举着青铜铲凑过来,把辰星的红土刨出小坑,林深则往坑里撒蜜,蜜一沾土就化开,漫出的甜香引来了几只带光的小虫子,绕着坑边转圈圈,像是在帮忙护着稻种。
苏棠的意识体在光珠里飘出来,光丝勾着朵蜜源花晃:“我记得这附近有个老蜜窖!当年路过时还闻见酒香呢!”赵野一听就来了劲,扛着木杆在前头探路,没走多远真见着个半埋在土里的石窖,窖口爬满藤蔓,藤上挂着个旧木牌,上面模糊刻着“夏”字——竟是林夏早年留下的记号。
“原来早替咱们留着路了。”林深笑着拨开藤蔓,窖里果然飘出蜜香,还混着点淡淡的酒气。阿澈钻进去翻找,竟摸出个陶瓮,瓮里装着半瓮辰星的原蜜,瓮底沉着颗稻种,种皮上的“深”字虽被蜜浸得模糊,却还能看清刻痕。“是深哥的稻种!”阿澈举着瓮跑出来,蜜沾在手上,他舔了舔,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