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每天醒来都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与其死在这里,不如跟着你拼一把!”
其他幸存者看着老张,眼神从犹豫慢慢变成坚定。绝望如同潮水,早已淹没了他们的恐惧,此刻王哲带来的,是唯一能抓住的浮木。有人小声附和:“对,带上我们吧,我们能帮忙探路,也能守夜!”“我们还有些压缩饼干,能分着吃!”
王哲看着这些人眼中重新燃起的、微弱却真实的火苗,沉默了片刻。理智告诉他,带上这些普通人是累赘——他们没有战斗力,体力有限,稍不注意就会暴露行踪,大大拖慢行进速度。可情感与现实又让他无法拒绝:这些人熟悉地形,掌握的情报或许能帮他们避开致命陷阱,而且……他无法眼睁睁看着这些人留在原地等死。
“可以。”王哲最终开口,声音冷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但有一个条件:必须完全听从我的指挥,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能擅自行动。跟不上队伍,或者违反命令,后果自负。”
老张等人连忙点头,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庆幸,连声道:“没问题!我们都听你的!”“绝对不拖后腿!”
队伍很快重新调整了阵型:熟悉地形的老张走在最前面,他手里拿着一根磨尖的钢管,不时敲打着前方的地面,试探是否有陷阱;另一个叫小宇的年轻小伙跟在老张身后,手里举着一支点亮的荧光棒,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前方的路。王哲、苏婉清和Cecilia走在队伍中间,王哲紧握着信标,时刻关注着光芒的变化;苏婉清则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四周,警惕着可能出现的危险。剩下的三个幸存者走在最后,负责断后,同时也互相搀扶着,尽量跟上队伍的速度。这一次,队伍里没有了之前的窃窃私语,气氛沉重得如同头顶的污水管道,每个人都清楚,接下来的路,每一步都可能踏向死亡。
下水道系统远比王哲想象的更错综复杂,如同一张铺在城市地下的巨型迷宫。污水在脚下的沟渠里缓缓流动,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那味道仿佛有实质,钻进鼻腔后久久不散,刺激得人眼泪直流。脚下的淤泥深一脚浅一脚,稍不注意就会陷进去,裤腿很快就沾满了黑色的污泥,冰冷的触感透过布料传到皮肤上,让人忍不住打寒颤。头顶的管道不时有冰冷的水滴落下,“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寂静的通道里回荡,像是某种倒计时的钟声。唯有信标的光芒始终稳定,在黑暗中如同指路的星辰,那规律的搏动感也越来越清晰,仿佛在不断提醒他们:目标就在前方。
Cecilia依旧沉默地跟在王哲身后,始终保持着三步左右的距离。经过之前的短暂休息,以及那番让王哲至今心有余悸的“能量依存”,她的气息似乎稳定了一些,不再像之前那样虚弱得随时会倒下,但那种深入骨髓的冰冷与非人质感,却丝毫没有改变。她始终低垂着头,宽大的工装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截苍白的下颌线,只有在队伍转弯、需要确认方向时,才会偶尔抬起头,露出那双恢复了死寂灰白的瞳孔——那瞳孔里没有任何情绪,既没有恐惧,也没有不安,仿佛眼前的一切危险都与她无关。
王哲能清晰地感觉到,Cecilia在刻意避免与自己产生任何接触。走路时会刻意错开位置,眼神也从不会与他交汇,甚至当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臂时,她会像触电般迅速躲开。这种刻意的疏离,反而让王哲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之前的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