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怪雷某不讲情面!”
“情面?”洛晚晚放下茶盏,声音微冷,
“既然要谈钱,那就按规矩来。钱先生,”她转向钱贵,
“将这位雷管事手中的借据凭证取来,与府中旧账一一核对,验明真伪,核算本息,分毫不得有误。”钱贵连忙上前,拿起借据,装模作样地翻看,额角却渗出细汗。
他翻看片刻,面带难色地对洛晚晚道:“夫人,这……这借据上的印鉴,看着……看着确似老侯爷的手笔。只是……只是这年份久远,账目浩繁,一时难以查证具体细节。况且……况且府中如今……”他欲言又止,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厅堂,暗示之意明显——府里没钱!
洛晚晚心中冷笑,钱贵这老狐狸,果然趁机发难,想坐实侯府无力偿还、她治理无能的局面,制造恐慌。
“一时难以查证?”洛晚晚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就仔细查!十年旧账都在库里,一本本对!至于府中境况,我自有分数,不劳钱先生操心。”她目光锐利地盯向雷管事,
“雷管事,既然要债,总得让我们核验清楚。若借据无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若有人想借此生事,敲诈侯府,也需问问王法答不答应!”她的话掷地有声,既表明了按规矩办事的态度,又暗含警告。
雷管事脸色变了几变,哼了一声:“好!我就给你们三天时间核对!三天后,若拿不到银子,就别怪我们按道上的规矩办事了!”说完,带着手下扬长而去,态度嚣张至极。
债主一走,前厅内的气氛并未轻松。钱贵哭丧着脸:“夫人,这可如何是好?五万两啊!就是把府库掏空,也凑不齐这个数!这……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找茬啊!”洛晚晚没理会他的表演,沉声道:“秋云,持我对牌,立刻去请大管家和库房总管来。钱先生,你立刻带人,调阅所有与‘通源货栈’及十年内大额债务相关的账册,我要在今晚之前,看到初步核对结果!”回到书房,洛晚晚立刻让秋云取来最新的总账册和现银库存记录。
她快速翻阅计算,心越来越沉。府库现银两万一千两,这是维持侯府日常运转、支付仆役月例、应对人情往来的基本盘,绝不能轻易动用。
几家铺子虽然盈利,但资金需要周转,且利润是细水长流,短期内无法抽调大笔现金。
田庄更是远水不解近渴。五万两!这绝对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现金流狙击!
对方选择在年关刚过、青黄不接的时候发难,就是看准了侯府短期内无法筹集巨额现金。
一旦无法偿还,对方便可大肆宣扬侯府债台高筑、濒临破产,她辛苦建立的威信将荡然无存,甚至可能引发更严重的连锁反应,比如其他债主闻风而上,铺子供货商催款,等等。
这是她穿越以来,面临的最直接、最凶险的财务危机!不,这已经超出了财务范畴,这是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