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宜华的心尖也跟手里那杯茶一样,慢慢腾起了热气。
“.......她解的卦象,确实唤起了我内心的忧虑。”魏宜华启唇,“我相信秋尊者的卜术精湛,绝不是在唬弄我,我只是......……”她只是实在不知道她还能做些什么,来逃避所谓的命运。
“其实我大概能猜到师父说了些什么。”越颐宁瞧着她的神色说,“左不过就是那些时也命也的事情。若是殿下觉得受了打击,不信便是。”
魏宜华驳道:“那可是秋尊者的判语,如何能做到不信?”
越颐宁挑眉:“如何不能?我师父从小就爱算我身上的发生的大小事,只要是不好的,我都不信。
魏宜华呆住了,她没想到还有天师是这样的:“这,这........这样也可以吗?”
“长公主殿下可还记得我与你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其实那日早上公主来敲我家宅门板前,我便算了一卦,卦象里说会有一位贵客来访,而我会和贵客成为莫逆之交。”
越颐宁哂笑道,“我偏不信,结果你来了。我有意搞砸这次求卦,说了很多冒犯的话。但你却??应对化解,还拿了礼物送给我,看到礼物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没法再为难你了。”
魏宜华的眼眉也舒展了一些:“因为我带来了你无法拒绝的酬劳吗?”
“不仅仅是。”木案上飘着沸水的热气,越颐宁啜饮了一口茶,“还因为我从礼物能够看出来,你是用了心的。我虽嗜好珍品茶叶,行事乖张,但也并非不分是非。”
相反的是,一个细心诚心又有智慧的朋友却极其少见。越颐宁承认,那时的她改变了自己原先的打算,心甘情愿地走向了命运事先为她定好的方向。
“我打小就是这样,十岁那年我在树丛里捡了只鸟,它翅膀受了伤,飞不了了,我便想着照顾它,等到它好全了以后再放归丛林。但师父那天晚上瞧了这只鸟一眼,说它不出三日便会惨死,且我越是保护它,它最后死得越是惨。”
这还是魏宜华第一次听越颐宁提起过去,坐在案后的青衫女子表情并不鲜明,只是那双眼睛里似乎融着深深浅浅的怀念。
“我那时不愿相信,偏要跟师父的预言对着干,还把小鸟放在了我床榻附近,一连三日都是亲自喂水喂食,照料伤势。眼看着它一天比一天好起来,结果第四日,它还是死了。”越颐宁耸了耸肩,“被闯进殿中的两只猫咬死的。”
那是越颐宁第一次隐隐领会到命运的形态。她没和魏宜华说的是,年幼的她上完早课回到殿中,看到一片狼藉的鸟尸,心情如遭雷劈。向来流血不流泪的越颐宁,为了这只闯入她生命中不到三日的无名小鸟哭了一场,哭得可惨。
她流的眼泪不是因为一切并未如她所愿,小鸟没能逃过一死,而是因为她的自作聪明当真害了它。那只鸟死前还在被两只猫亵玩,它是被虐杀的。如师父所言,若是她没有救它,也许它还不会死得这么惨。
秋无竺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她身后,看着面庞上眼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