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心的鹰犬。”
魏业那时是如此回应的:“那我可以为你们做点什么呢?”
越颐宁说:“三皇子殿下不是曾经立志要成为辅佐明君的贤臣么?就像过往一样,以前怎么做,以后便怎么做就好。”
与越颐宁的一番言谈,让魏业觉得浑身轻松许多,像是?下了长久以来压在肩上的沉重包袱。于是离去时,他步伐也变得急促轻快,眼眉松松,带了点不自觉的笑意。
魏宜华都看在眼里,刚落座便直言:“你和魏业谈了些什么?从我们三人聚到一处到现在,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喜形于色。”
越颐宁翘起唇角:“是吗?我也觉得,他平时总一副苦瓜脸的模样。”
魏宜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她本就相貌极美,如此展颜更是满室生辉。
越颐宁却收敛了笑容。她端详着长公主的神色,缓声开口:“分明是笑了,但在下却觉得长公主殿下如今心事重重呢。”
魏宜华怔了怔,手从唇畔离开,慢慢放落下去:“…………………这般明显么?”
越颐宁:“殿下这几日出门在外,可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
魏宜华还能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她来来回回焦虑的便是那一两件大事,本来越颐宁在她身边,一切事务稳中有进,她的心绪较之以前已经平稳许多,但和秋无竺的照面又将她打回了原形。
魏宜华叹了口气,她不可能向越颐宁倾诉这些。关于重生一事带来的焦虑,只能由她自己排解。
看着面带关切的越颐宁,魏宜华斟酌再三,开口:“………………我与母妃前往青云观祈福,在那里遇到了你师父。”
越颐宁轻敲桌面的指节一滞。
“花尊者说,秋尊者是来探望她的,不日便会离开。”魏宜华犹豫道,“我的卦象是秋尊者卜算的。她大抵是算出了你我结交之事,与我闲话时提到了你,言语中似乎还很是挂念你。”
越颐宁哂笑,一脸轻松道:“书上说两个太久没见的人,彼此都会逐渐忘掉坏的一面,慢慢只念着对方的好,本以为师父她已超脱红尘,如今看来也不例外啊。”
“师父解出来的卦象结果,殿下可还满意?”
满意吗?魏宜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便道:“自然是满意的。”
越颐宁却又一次看出了魏宜华的言不由衷。
魏宜华本在垂眸看茶杯里浮起来的一缕茶叶,却忽然被凭空而来的一只皓腕取走了茶杯。她愕然抬头,却见越颐宁将那杯已经凉掉的茶水倒了个干净,重新为她斟满。再递过来时,那双清黑的眼珠看着她:“长公主殿下,诚实是良好的品质。”
越颐宁平日是个万事不着的散漫性子。这话其实冒犯,但却因为她语气里异于寻常的认真温柔,反变得像是哄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