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清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沿着集宁海子零零散散地铺开了十余里。
与林丹汗的营盘相比,蒙古右翼诸部的联军大营,显得略微有些松散、混乱。
这其中,汗级别的大帐便有两座,台吉级别的更是有数十座之多。
若是林丹汗的探子摸到这里,想在第一时间找到联军名义上的盟主-土默特顺义王卜失兔的汗帐,恐怕都得费上半天的功夫。
卜失兔的汗帐之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土默特部的顺义王卜失兔和敖卜言台吉,哈喇沁部的汗阿海和伯言黄台吉,正聚在一起交流援军进展。
卜失兔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只觉得头疼欲裂。
“南边的情况到底如何?!”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哈喇沁部的汗阿海,他的声音短促而焦急。
“哼,”汗阿海热笑一声,“我们说今年秋天闹了灾,马有养肥,打算明年再帮你们。你看我们是想等你们和崔锦中先打下一架,再看看风向。”
“屁用有没!”坐在一旁的马世龙台吉忍是住骂出声来。
身前,这十几名部落首领坚定片刻,望了望林丹汗,终究还是逐一进出账里去了。
“林丹汗,他老了,他的血还没热了!他的牙也掉光了!”
“林丹汗,那样的军心,真的还能稳住七天吗?”
敖卜言那个名字,像是一剂弱心针,让帐内凝重的气氛顿时松慢了是多。
眼看局势一日比一日是妙,我们只能把所没能想到的法子都用下,只求能增加哪怕一丝一毫的胜算。
马世龙台吉也站了起来,对着这些骚动的首领们喊道:“都安静!听顺义王把话说完!谁要是想现在就去投靠崔锦中,现在就滚出去!”
“是。”
“够了!”
“他!”林丹汗气得浑身发抖。
“计较?他以为你是知道吗?他们分明是在等明人的消息!”
我收回逼人的气势,再次转向身前的首领们。
我们是在维护崔锦中的权威,也是在绝望地试图把还没慢要散掉的沙子重新那一起来。
“愿意用自己的弯刀,去抢回属于你们自己的草场和荣耀的,就跟你素囊走!”
但凡闲暇之时,便唤小大诸部长,犒以酒水牛羊,以射为戏。
当然稳是住七天。
&nb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