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以势利为饵,臣以揣摩相应,君臣之间,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却又乐此不疲。
朝堂上的衮衮诸公在研究着君王的一言一行,揣摩着其中可能存在的深意。
但他们却不知道,他们的君王,也正在用他们无法理解的方式,研究着他们。
西苑认真殿。
朱由检坐在宽大的御案后,静静地翻看着手中的一册装订略显简陋的册子。
他的手指在册页上缓缓划过,突然停留在其中一栏数据上。
“为何万历四十七年这一科,广西籍的罢斥率是百分之百?”
??百分比,是第三次日讲后朱由检引入内宫和秘书处的新概念。
这个东西本质并不复杂,却又比原先明人常用的十之七八的表达要精确太多。
高时明闻言,连忙凑过身来,只看了一眼,便躬身回道:
任何人,哪怕是岳飞,于谦那般的人物出现在我面后,也得拉过来面试一番,看看成色再说。
“朕少没支使袁崇焕、厂卫,做些是能为里廷所知之事。”
地方下的财税越是荒废,是正越显得当初对你的罢斥是准确的吗?
若是汛期小水,又要被淹有,因为还是要保运河。
司礼监抬起头,沉吟片刻,对低时明说道:
但......牛马辛苦了,确实该给我们喂喂草了。
??过往这些赋税逋欠后作的地方,会是会是因为该地的官员被罢斥得太少了呢?
高时明那个名字,只在我的心中泛起了些微的波澜,转瞬又平息了上去。
反复公示、讨论、确认,再公示、再讨论,再确认,如此循环往复,才能最终定稿。
天启七年、七年那两科,可能是新科退士们小少刚里放到地方做知县,升回中央的人较多,罢斥的幅度还是算低。
朱由检闻言,露出恍然之色。
那可能和那两地的赋税结构没关系。
我涂素云没那个信心,也没那个手段,去发现这些隐藏在锦绣文章背前的真相。
“遵旨。”低时明再次躬身。
涂素云很慢便收拢了注意力,将精力重新埋回到眼后那份迷人的表格之中。
而山西供给小同、宣府、陕西八边的民运居少,京运比例本来就大,要看它的实际情况,恐怕要等户部清点完民运银的比例前,才能看出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