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街道飘着烤红薯的甜香,幻音手里转着刚买的彩虹棒棒糖,身影轻快得像只春日里的麻雀。辫梢随着蹦跳扫过粉白卫衣的帽子,她忽然停下来回头,冲身后的人晃了晃手里的糖:东哥你快点呀!
东哥步子放得很慢,黑色夹克敞开着,里面那件印着乐队logo的t恤被风掀起一角。他应了声好,目光始终落在她晃动的发顶,嘴角噙着点无奈的笑意,像是纵容自家调皮的妹妹。刚才在精品店,这丫头非要把毛茸茸的兔子耳朵发卡别在他头上,说这样显得他不那么凶。
幻音蹦跳着拐过街角,突然撞上一堵。她踉跄着后退两步,手里的棒棒糖掉在地上,摔成了彩色的碎片。抬眼望去,穿黑色皮衣的女人正双臂抱胸站在路灯下,涂着猩红甲油的手指夹着支烟,烟灰簌簌落在幻音新买的白色帆布鞋上。
哟,这就是你新找的小丫头片子?女人的声音像砂纸擦过生锈的铁管,目光扫过幻音时淬了冰,穿得跟颗草莓似的,甜腻腻的恶心人。她往前逼近半步,劣质香水味呛得幻音皱起鼻子,东子眼光真是越来越差,放着我这种成熟女人不要,偏要啃这种没长开的青苹果。
幻音吓得攥紧卫衣帽子上的抽绳,刚要开口解释,女人突然抬手就去推她肩膀:离他远点,听见没有?
住手!东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从未有过的冷硬。他大步跨上前将幻音拽到身后,自己则像座铁塔般挡在前面,下颌线绷得死紧:林薇,你闹够了没有?
被叫做林薇的女人嗤笑一声,烟头直接扔在地上碾了碾:闹?我倒是想问问你,当初是谁哭着求我别分手的?现在找到新欢就翻脸不认人了?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引得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
幻音躲在东哥宽厚的背影后,看见他紧攥的拳头青筋暴起,指节泛白。路灯在他背后拉出细长的影子,将她完全护在光晕里。僵持间,林薇突然扑上来,想要去抓幻音。东哥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甩,林薇踉跄几步差点摔倒。她恼羞成怒,破口大骂:“东子,你个没良心的,我要让你后悔!”说完,她从包里掏出手机,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嘴里还恶狠狠地说着:“你们快来,我要让这对狗男女付出代价。”
幻音有些害怕地扯了扯东哥的衣角,小声说:“东哥,我们走吧。”东哥拍了拍她的手,轻声安慰:“别怕,有我在。”
不一会儿,几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混混气势汹汹地跑了过来。林薇指着东哥和幻音,恶狠狠地说:“就是他们,给我教训教训这对狗男女!”混混们怪叫着一拥而上。东哥把幻音护在身后,眼神变得凶狠起来,他活动了一下手腕,准备迎战。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路边,车门打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下来。他扫了一眼现场,眉头一皱,冷冷地说:“都给我住手!” 混混们见到男人,都愣在了原地,林薇也瞬间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陈总,您怎么来了?”林薇谄媚地笑着,眼神里却满是慌张。男人没理她,径直走到东哥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说:“东哥,好久不见。”东哥也很意外,“陈哥,你怎么在这?”原来,这个男人是东哥以前在道上的大哥,后来金盆洗手做起了生意。陈总看了看周围的混混,又看了看林薇,眉头皱得更紧了,“东子,这是怎么回事?”东哥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陈总冷笑一声,看向林薇,“你也太不懂事了,东子是我兄弟,你敢动他?”林薇吓得脸色煞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陈总,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陈总挥了挥手,“滚吧,别再让我见到你。”林薇连滚带爬地跑了。陈总拍了拍东哥的肩膀,“东哥,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说完便上了车离开了。东哥松了口气,转头看向幻音,“别怕了,没事了。”幻音点点头,拉着东哥的手,“东哥,我们继续去玩吧。”东哥笑着应了,两人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