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洋天际大萨满的手腕上,箍着两枚泛着冷银色光泽的灵能抑制手环。
手环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压制符文,每一次细微的灵力波动,都会让符文亮起刺目的红光,像烧红的烙铁般烫在她手腕上,将她体内翻涌的巫力死死锁在经脉里,逼得她喉间溢出压抑的闷哼。
她站在石屋中央,曾经象征威严的萨满长袍沾满尘土与污渍,下摆甚至撕裂了几道口子,可那双眼睛里,白巫九境强者的阴鸷非但没减,反而像淬了毒的寒冰,死死盯着对面的林昭昭 —— 那眼神里,既有囚徒被困的怨毒,更藏着对猎物志在必得的贪婪,仿佛林昭昭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件能让她脱胎换骨的稀世珍宝,只要伸手就能夺走。
司徒风华几乎是瞬间上前,将林昭昭牢牢护在身后,宽厚的脊背绷得像拉满的弓。他掌心暗自凝聚起醇厚的巫力,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连手背的青筋都隐隐凸起。
“加洋,别在这装疯卖傻!快说,昭昭身上的姻缘共生契,还有她十年前被封印的记忆,到底怎么解!”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急切,尾音甚至有些发颤 —— 十年前被天际大巫师辛抓去的噩梦又在脑海里浮现,冰冷的锁链、刺骨的折磨,若不是昭昭拼了命救他,他早已成了辛祭坛上的祭品。这份恩情,他记了十年,也愧疚了十年。
石屋内的古老图腾不再闪烁温和的微光,反而透着股令人心悸的暗芒,忽明忽暗地映在林昭昭脸上,将她眼底的慌乱照得无所遁形。
她悄悄攥紧了衣角,指尖几乎要嵌进掌心,指甲掐得掌心生疼,可这点痛根本压不住心里的乱 ——
她太想找回十年前的记忆了,那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醒来后,关于那一年的片段全是空白?为什么爸妈看她的眼神总带着担忧,为什么风华提起当年的事总含糊其辞?可心底更深的地方,藏着不敢触碰的恐惧:万一那一年的记忆里,藏着会伤害到风华的秘密?万一她的记忆解封后,会变成连自己都不认识的人呢,会推开眼前这个护着她的人吗?
“呵呵,翅膀硬了,连‘师父’都不愿意叫了?” 加洋突然嗤笑出声,声音尖锐得像刮过石头的刀片。
她手腕微微一动,想催动巫力,灵能抑制手环瞬间爆发出刺眼的红光,烫得她猛地缩手,闷哼一声,却仍扯着嘴角,眼神扫过司徒风华时满是嘲讽,落在林昭昭身上时,又添了几分恶意的玩味:“司徒少主,你倒是护得紧,可你还记得十年前,是谁把你从辛那老鬼的手里救出来的吗?是谁差点为了你,连命都丢了?”
这话像一把淬了冰的钥匙,猝不及防撬开了司徒风华记忆的闸门。
他瞳孔骤然收缩,呼吸都滞了半秒,声音沉得能滴出水来:“我当然记得!是昭昭!当年她为了救我,浑身爆发出银白色的光,那力量连辛都挡不住 ——”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转头看向林昭昭,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可很快又被浓重的愧疚覆盖,“后来你说,昭昭那是觉醒了特殊力量,神魂受不住才会不稳,随时可能溃散,只有封印记忆才能稳住她…… 我才会同意的,昭昭,我当时真的以为……”
“哦?你只记得这些?” 加洋猛地打断他,声音陡然拔高,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向林昭昭的心口,“林小姐,你可真可怜啊!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连自己为什么会失去记忆都不知道!”
她向前半步,灵能抑制手环的红光更盛,几乎要将她的手腕灼伤,可她眼底的贪婪却越发炽热,像要把林昭昭生吞活剥:“十年前,你为救司徒风华觉醒的,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特殊力量!是雪月神女的神力!那力量有多诱人你知道吗?能让白巫突破千年壁垒,直接飞升神界!更能让我这样卡在九境多年的人,找到最完美的夺舍躯体!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