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就算有所死伤,那都不能怪我了……”
哗啦!
脑海之中,看不到尽头的巨大石碑。
石碑上黑云遮天,影影绰绰。
寿香忽地燃烧,噼啪作响!
铜锣钲,打更临!
“天干……”
低沉嘶哑,像是水鬼呜咽,在林子中响起。
几个斗字堂的把式,浑身一凉。
“啥动静?”
“都说最近有邪祟出没,原来是真的?”
“四更天了,阴气这么重,现在可别开这种玩笑……”
马槊镰刀,刀枪剑戟,什么趁手用什么,伙计们纷纷掏出了家伙,往林子间看去。
起雾了。
好浓的雾,浓到化不开。
脚下偶有血渍蔓延开来,似乎林子里死了不少的人。
斗字堂的伙计,都是太岁帮最老的一批成员,多是登堂境的老把式。
虽人数不算多,但一个个气血旺盛,见识颇多,胆子颇大。
却临着这种境况,一些道行深些的,便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鬼打墙……这是大邪祟才有的能耐,帮主在我们堂里过夜,快去唤他!”
可这话似乎还没有传出去,一阵阴风便呼啸而至。
雾,一直盖进了庄子里。
脚下的影子,似乎都变成了血沼。
“物燥……”
“小心……”
“火烛……”
低沉嘶哑的声音,在每个把式的耳畔响起。
雾太浓了,浓到他们看不清相邻的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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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放声呼喊,也没有任何回应。
“见了鬼了!”
有人叫骂一声,挥着马槊便往浓雾中砍去。
非但什么没砍着,却迎面看到一根修长的灰色指甲,从雾中刺来,将他钉在了地上。
“嘶啊!”
同一时刻,雾里满是血色。
刀光剑影,香坛镇石,烟气雾气,血影池沼……
李镇尽可能在不伤及无辜的情况下,让这些老帮子丧失战斗能力。
同时每钉住一人,便在心中狂喊:
“抱歉啊……”
斗字堂堂主闻讯而来。
登堂境合香官的本事,几乎快要摸到定府的边儿。
可他现在面对的,却是一个为了拿走镇石,而不惜烧尽寿命的疯子!
“当!”
一声锣响。
天光都为之一颤。
庄子里的血沼蔓延到方圆一里。
李镇惨白的嘴唇蠕动,缓缓吐出几个字:
“几更了……”
堂主如鲠在喉,愣道:
“四……四更了……”
李镇点头会意,又是轻飘飘地敲击手里的锣。
骨槌迎击鬼面锣,荡开了沉积的阴气,似乎都唤得天光发亮。
堂主根本不敢阻拦,愣神看着那一道雾气托举的长发诡影,持着铜锣,从身旁擦肩而过。
他只装作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幸好,李镇只要镇石。
他视野里的景象,是灰白参半的世界,唯一的色彩,就是活物身上旺盛的血气。
可现在,庄子中间的露天祠堂里,端正摆放的一颗四方石头,竟也是血红的。
李镇用指甲捻住那块镇石,心中多了一丝不同的感受。
这颗石头,似乎真的不一般。
寿香已经快要撑到了极限。
这么多天来用血太岁温养起来的寿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