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便不低,能散出这么强烈的血气,高低都是登堂境。
这老铲的徒弟,瞧着只是个铁把式里的小通门,又是哪来的本事,降服一头登堂境的妖祟?还把它的脑袋给提溜在手里……
就算这李镇拿出灵宝行副掌柜的令,是扯虎皮做大衣,但他这本事却做不得假啊,他手里的银太岁做不得假啊……
真是什么登堂境的人物,放在郡里,高低是一个帮派里的香主,与自己身份平齐。
难道要因为哥哥的一桩姻亲,而得罪了这样的人物吗?
吕谋愣了良久,这才听到远处有叫唤声。
“镇哥!我搬来救兵了!”
高才升腿长,跑在最前,老远就同李镇招手。
他身后跟着一脸紧张的老铲,还有面色平静的狗剩。
吕半夏没来,显然是被吓着了。
临了近处,才看到吕谋还在那里愣着,还有那三个伙计,跪的跪,瘫的瘫。
高才升弄不清楚状况,他并不知道吕谋早上来庄子的事情。
便是老铲,眯缝着眼,打量着吕谋,又看到李镇手里已经攥着一个猿精的头颅,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镇娃子,可是已经斩了那大马猴了?”
李镇点点头,依旧静静站在那,偶尔磕一两块银太岁。
吕谋看得眼睛都直了,哪怕自己贵为血衣帮的香主,也不能奢侈到把银太岁当零嘴吃啊……
老铲自以为是吕谋带人帮了忙,便拱了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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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香主不计前嫌,肯帮我徒儿降服大马猴,佩服!”
吕谋不敢贸然领功,便摆手道:
“哪里的话,我过来的时候,李小兄弟已经斩了那猿精,和我没有关系……”
老铲一惊,瞅了李镇一眼,看着他除了脸色有点苍白以外,别无大碍。
脸色苍白倒也正常,老铲已经注意到,李镇每次召出一口铜锣打架之后,便会变得跟将死之人似的……
李镇接过话茬,同老铲道:
“牛峰醒了没啊?”
老铲摇头:
“泄了元阳,生气薄弱,想来命灯都快枯了,怕是要缓上一阵子。”
李镇点头,他早在庄子里的时候,便用了点命灯的本事看到了牛峰微弱的命灯。
“睡着也是好事,要是现在醒了,怕他受不了这打击。”
老铲听着李镇说话,便有意无意地往庄子里看了一眼。
里头,满是肢解的牛尸。
“那牛峰爹娘……”
“死了,”李镇缓缓道,“我已经很快赶来了,可这精怪使了迷瘴,怕是很早就杀了牛峰的爹娘。”
“哎……”
老铲没有站稳,向后跌了两步,高才升一把搀住老铲,脸色也好不到哪去。
死了几百头牛,死了亲爹亲娘,所谓家破人亡,便不过如此。
平时没心没肺,天天傻乐,喜欢女人肚兜的牛峰,恐怕再难振作起来了。
李镇左手抽出来一块红布,道:
“就是这邪性东西,迷了牛峰的眼,才把精祟领进了家门。”
老铲气得直拍大腿,什么都说不出来。
吕谋站在一边,并融入不进这师徒哀怨的画面,便要准备告辞回庄子,却听着马蹄声纷至沓来。
现在这世道,满地邪祟,夜路难赶,因此养马者少。
但敢骑马的,一定是门道人,且还身份不低。
道理很简单,门道人腿脚利索,跑起来不比马慢,但敢骑马招摇的,可就是为了彰显身份了。
果不其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