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峤他们刚一出门,郑林就急匆匆跑过来通报,说戴侍郎已然在家中备好了酒水,坐等庄峤上门。
没柰何,杨清岳带着老婆张萍和弟妹张五舞回了柳河巷的家,
庄峤带着一肚子邪火上了马车,只让瞧见的郑林有些吃惊,他可是难得看到庄峤露出这幅景象;以前在平州,即便再困难庄峤也是云淡风轻的,哪有现在这般浮躁,难道说到了宏梁以后,庄峤已经感到了处处受到规则限制掣肘的束手束脚?
“参军因何如此?”
郑林有些诧异,直到庄峤将那本小黄书丢给他看了,郑林才有些哑然失笑,“关于这个庄驸马,在下倒是听闻过他的一些趣事,庄碧此人原为先皇朝时榜眼,后因高中醉酒夜宿僧尼院中闹出笑话,适时恰逢金河公主在此间清修,外间有心人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先皇陛下一怒之下将错就错,即将金河公主下嫁此人,这才保全皇家颜面,也让此事完美落幕!”
“只是如此一来,这位大庄先生此生便与仕途无缘,时常哀叹命运不济,以后越狂悖放浪,致先皇不喜,将之软禁于皇庄内随波逐流,直到先皇驾崩后,裕皇陛下念及兄妹之情,这才将此人解除软禁至今。”
“这大庄先生也算颇有文化之名,早年以诗词称道,后来无聊间改写话本,引起轰动后,越不可收拾,朝堂上很多名人都在他笔下遭劫,参军此回也算因名被他撞上了!”
庄峤揉了揉眉头,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本家姓大庄先生,他现在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华文冲在他离开之前的手札里,也没有记述此类人的记载,要不是郑林解惑,他哪里会想到还有这般人会恶心到自己。
如果是平常,这种东西对庄峤的杀伤力是没有一点威胁,可好巧不巧的是,此回庄峤进京是为了跟上层接触办一些大事,如果名声此刻蒙尘,必然会造成很多不必要的影响。
“参军,对付此种人其实也无需着力,毕竟这种人虽有皇家眷属之名,却无丝毫皇家权势之属!”
郑林缓缓丢出一句话,庄峤却知道他的意思,这种家伙并不值得自己去对付,说穿了,这个大庄先生也不过是皇家喂的一条狗一般,他可以朝你龇牙咧嘴,你却不好真一棒子打死他。
“参军若觉得胸中恶气难消的话。”
郑林思跗一番,转头恶狠狠对庄峤说道,“不若将此事扩大,成为我们进入朝廷视野的敲门砖如何?”
“自污其名?”
庄峤立即就明白郑林想干啥,这家伙的手段是够狠的,可是这里是宏梁啊,有时候做决定不得不顾及一些现实情况,再说对方是滩烂泥的话,你难道真的要捏着鼻子恶心踩上去?
庄峤不由得沉吟起来,“容我思量一番再行决定吧!”
说话间,几人一行已经达到了戴鲲的府邸;戴鲲这个实权侍郎的府邸可比大兄杨清岳那个小院奢华得多,何况他还有个好妹妹戴淑妃存在,自然也不会在待遇上差了。
只看门口的气派就知道,无论戴鲲以前被整治得多惨,只要重返宏梁,一切回归原样一点都不是问题,加上现下淑妃顺利诞下皇子,戴家人的身份自然水涨船高。
戴鲲在大门口等候,张目望向庄峤时不禁哈哈大笑,虽然短短时日未见,两人还是如同往昔一般,相视而笑也不多言,直接就拉着庄峤进入府邸里,却让戴府的老管家惊讶得合不拢嘴。
自家老爷是啥德性,老管家心知肚明,除了皇帝钟辅他们这种身份的,谁还轮得到戴鲲亲自出门等候迎接?不曾想一个毛头小子居然当得起自家老爷这般对待。
也不怪老管家惊诧莫名,毕竟戴鲲当初突然戴罪出京,身边也无旁人伺候,在平州的这些时日里,跟庄峤他们生的事情,也从未在京都对任何人提及,自然也不会有外人得知,加上戴鲲回京后因为淑妃身份特殊更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