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虽没法喷,可任职出错这事就值得商榷了,但是庄峤料定了潘炳权不敢当堂出口的。
毕竟当初戴鲲监造皇陵漏水算是重大职务错漏之事,可现在满朝文武谁人不知,当初那件事就是濮阳王唆使人嫁祸的行为,现在已经成了铁定的事实,所以这一条,即使人人都明白,却也不敢朝堂上公诸于口。
潘炳权脸色通红,被庄峤一通挤怼逼问后,忍不住出言道,“国舅出任地方布政使没有先例可循,万一情势失控,可就非朝廷之福了!”
“没有先例,情势失控?!”
庄峤听到这个理由,面上顿时有些垮下来的冰冷,“先例可不就是人为之事麽?庄峤翻阅史书,圣皇时代,那时候可还没有御史一职,难道潘大人要依照先例让朝廷裁拆御史一职麽?”
这句诛心之言可是让潘炳权和那些御史众官都浑身颤栗了!
狗屁的先例啊,任何先例还不是如同庄峤说的一般,都是人为选择而已。
“至于潘御史口口声声的情势失控?庄峤就觉得更是可笑,本公就摆开天窗说亮话,论及到对朝廷和陛下太后忠诚之人,可有比国舅更甚者?谁不服站出来跟本公掰扯一下?”
我艹,庄峤这话杀伤力可太大了,要让别人和戴鲲比划跟太后和皇帝的关系,论及忠诚的话,谁能比得上戴鲲在太后心中的地位啊?估计也只有你兴国公可以试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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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失言了,请太后恕罪!”
潘炳权被庄峤这一顿喷得灰溜溜撤回到班列当中。
兴国公这家伙不好惹啊,别看他平时像个木头不吱声,可一旦开口了就是雷声轰隆闪电狂落啊!
“太后,请容老臣插嘴一句。”
辅钟平之眼见众官都被庄峤赫赫威势震慑住了,这个老家伙就开始倚老卖老,这个时刻他反正也快走人了,却不怕得罪庄峤,而是陈述事实一般,“国舅虽为右侍郎,却一直担任副职,骤然主理一州之事,恐怕肩头上会担当过甚,造成朝廷威信丧失!”
这个理由找的不错,如果是平日里,估计别人都会点头认同,但庄峤是谁啊?他既然已经提出了,今日可就不会退缩。
“钟辅这是害怕戴侍郎就任平州布政使后没有担当,不敢勇于任事承担责任麽?”
庄峤冷冰冰反问一句后,目光一扫整个大殿,有些慨然道,“可庄峤却知道,先皇时期,戴侍郎为保一千多修建陵寝的工匠,宁愿自身戴罪,也要保住这些人平安!
可当时朝廷诸公在干什么?辅能不能记得起来啊?”
这话一出,勤政殿再度静谧无声了,戴鲲那个时刻以一己之身戴罪,保住了一千多工匠之事天下皆知,这都算没有担当的话,那天下就没有担当之人了吧?!
毕竟敢拼着顶撞皇帝也要保住那些工匠之事,这朝廷上还有其他人敢去干麽?
那个时刻里,这满堂文武朝官可楞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就这个怂逼屌样的,还好意思给人挑刺麽?
钟平之闻言老脸一红,他当时也是见证人之一,这事闹得人尽皆知,只让他如何反驳庄峤的追问?一时间羞恼无比,老胳膊老腿的辅差点气晕摔倒在朝堂之上。
“还有谁不服的麽?”
庄峤看到两个小太监将辅扶到座椅上喘气,目光有些凌厉地扫视一遍殿上,竟然没有一个直眼相对的出现。
戴韵音眼见庄峤威风凛凛,朝臣一个个却噤若寒蝉,美目频闪下心中也不由得一荡。
庄峤说得对啊,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论到满朝文武忠心之人,又有哪个能比得上自己大哥值得信任的?
戴鲲是,庄峤也是,这二人在她心中的份量,岂是其他朝臣可以匹及的麽?什么祖宗成法,朝堂传统,最终还不是当权者说了算?!
“那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