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了供奉,是为了等这一天。”
“你在利用蛊术反向追踪?”
沈知微问。
“没错。”
裴琰抹去嘴角血迹,“谢无涯的傀儡丝认主,只要沾过你的气息,就能定位。
而情人蛊血一旦接触子蛊,就会引共振,激活这里的机关。”
萧景珩冷冷开口:“所以你故意激我用蛊血缠丝,就是为了启动地牢绞杀系统?”
“不只是绞杀。”
裴琰笑得更深,“是筛选。
只有真正承载命格的人,才能活着走出这里。”
话音未落,脚下地面裂开一道口子。
铁链垂落,末端带着倒钩,缓缓收紧。
沈知微迅后退,把簪子收进袖中。
她现簪尾有些松动,像是可以旋转。
但她现在没时间细看。
萧景珩站到她身前,朱砂笔再次抬起,这次不是画符,而是划破手指,将血涂在笔杆上。
他低声道:“我会引开机关注意力,你找出口。”
“不行。”
沈知微抓住他手腕,“你刚才强行断蛊,经脉已经受损,再动血会伤及心脉。”
“那就一起走。”
他说完,转身面向裴琰,“你想要什么?直接说。”
裴琰靠在墙边,呼吸仍不稳,“我要你们亲眼看着,当年那场大火是怎么烧起来的。
不是北狄放的火,也不是沈家军叛乱,而是朝廷下令,清除知情者。”
“你知道是谁下的令?”
沈知微问。
“我知道。”
裴琰盯着她,“但我说出来之前,得先确认一件事——你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北狄圣女血脉。”
沈知微一怔。
“你母亲是北狄人,可她为什么会被送入大胤相府?为什么偏偏嫁给沈相?为什么生下你之后就被毒哑?这一切都不是巧合。”
裴琰缓缓站直,“二十年前换子案,不止换了一个孩子。”
沈知微脑中闪过祭坛地下那面铜镜的画面。
雪夜、火光、将军流泪的脸……还有那个抱着婴儿逃走的士兵。
那人长得像陆沉。
可如果真是陆沉,他怎么可能出现在二十年前?
除非……
“那个人不是陆沉。”
她忽然明白,“是他的父亲。
他父亲抱着的孩子,也不是别人——是我。”
空气凝住了。
萧景珩转头看她。
裴琰笑了,“你终于想通了。
当年真正活着离开火场的,只有一个人。
而你,根本不是沈家庶女,你是北狄遗落在外的圣女之女,真正的纯血后裔。”
沈知微手指微抖。
她想起自己从小不怕毒,能听懂北狄密语,培育的毒茉莉能让蛊虫瘫痪……这些都不是偶然。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们找到这些证据?”
她问。
“因为我恨那个下令的人。”
裴琰声音低下去,“我父亲是钦天监正,因为查到了换子真相,被满门抄斩。
我是唯一活下来的孩子,被送到司礼监当太监。
我忍了二十年,就为了今天。”
沈知微看着他颈后的红痣,忽然明白了什么,“你的情蛊母蛊,不是谢无涯种的吧?”
裴琰沉默片刻,“是我自己种的。
我需要控制傀儡丝,就必须成为母蛊宿主。
为此,我吞了十三种毒药,才让母蛊认我为主。”
地牢震动越来越剧烈。
铁链已经逼近三人位置。
萧景珩突然伸手,将沈知微拉到身后,“现在不是谈过去的时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