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转向声音来处。
裴琰脸色变了。
沈知微立刻盯住他:“你们在御药房藏了什么?二十年前换孩子的账册?还是先帝被控的证据?”
裴琰没说话。
他往后退了半步,右手悄悄摸向腰间。
萧景珩抬刀,指向他:“别动。”
可就在这时,狼王突然扑向一面墙壁。
它前爪猛拍石砖,出沉闷响声。
几块砖松动了。
其中一面落下,露出底下一面旗子。
灰布材质,边角烧焦,但中间图案清楚——一只衔着钥匙的乌鸦。
司礼监徽记。
而原本盖着它的,是禁军制式旗帜。
沈知微走过去,弯腰捡起一角。
她用力一扯,整面旗被掀开。
下面压着三具尸体,穿着司礼监黑衣,胸口插着禁军短剑。
“你是用他们冒充禁军。”
她说,“真正的三营禁军根本没来。”
裴琰终于开口:“我只想要她闭嘴。
她要是说出当年的事,整个京城都会乱。”
“所以你就伪造圣旨,带假兵来劫人?”
“我不是劫人。”
裴琰盯着石床方向,“我是来救她。
只要她不说,还能活。”
沈知微冷笑:“你以为我不懂你在怕什么?你在怕她提到‘换子’两个字。”
裴琰猛地抬头。
“你知道多少?”
“我知道你小时候偷喝参汤,被我撞见。
我也知道你半夜烧,是我给你扎针退热。”
沈知微往前一步,“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你说,你要当我的哥哥,一辈子护着我。”
裴琰手指抖了一下。
“我不是不想护。”
他声音低下去,“可有些事,比亲情重要。”
“比如司礼监的秘密?”
裴琰闭嘴。
萧景珩这时开口:“御药房地窖,是谁建的?”
“先帝年间修的。”
沈知微说,“当时说是存药材,防大疫。
可钦天监记录里,那一年根本没有疫情上报。”
“但它确实存在。”
萧景珩看向通道,“谢无涯不会无缘无故提它。”
裴琰忽然笑了:“你们去不了。
地窖入口在御药房最深处,三重锁,每日由太医令亲自开钥。
你们现在出去,就是叛逆。”
“我们不出去。”
沈知微转身,从母亲腕上褪下一枚铜环。
那是她小时候做的机关环,能开七种暗锁。
“我们可以从下面进去。”
她蹲下,在地上画了条线。
“御药房地窖和这条密道是连通的。
当年建的时候,用了同一批工匠。
我在《工部营造录》里看过图纸。”
萧景珩看着她:“你什么时候查的?”
“三个月前。”
她抬头,“我早就知道母亲被关在哪里。”
裴琰脸色铁青:“你一直在等今天。”
“对。”
沈知微站起身,“等你亲手打开门。”
她走到他面前,伸手摘下他腰间的铜符。
“这个,我先拿走了。”
裴琰没拦。
狼王低吼一声,带着群狼退回沈知微身后。
它们趴在地上,眼睛仍盯着禁军方向。
沈知微把铜符放进袖中,回头看了眼母亲。
她还在昏睡,呼吸微弱。
“我们得快点。”
她说,“她撑不了太久。”
萧景珩点头:“走哪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