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扫,逼退陆沉,又要扑上。
陆沉横枪拦住去路:“再进一步,我不保证你能活着出去。”
萧明煜盯着他们,胸口起伏,终于咬牙后退一步,消失在破口之上。
片刻后,上方传来石砖重新封堵的声音。
通道重归寂静。
沈知微这才松了口气,靠墙坐下,掌心渗汗。
她低头看向那本残经,焦边已蔓延至封面,唯有夹层里的绢片尚存。
“刚才那坠子……”
陆沉喘着气问,“和碎玉珏一样?”
“纹路一致。”
她点头,“都刻着‘承命者生’四个字,北狄祭语。”
陆沉沉默片刻,忽然抬手摸了摸自己背上伤疤的位置。
月圆之夜那里总会热,如今似乎又有异样。
“你说……我娘是不是也去过东陵?”
他低声问。
沈知微一怔。
她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你娘?”
她皱眉,“你是说陆夫人?”
“不是。”
陆沉摇头,“我是说……我亲娘。
我从小就被抱进相府,听乳母说,我娘死在产房那天,手里攥着一块带血的玉。”
沈知微眼神微动。
带血的玉?
她忽然想起冷院井底那半块碎玉珏——也是沾血出土,纹路与今日所见狼牙坠如出一辙。
“你有没有想过,”
她缓缓开口,“你根本不是沈家嫡子?”
陆沉猛地抬头。
“什么意思?”
“你怕药罐,却精通沈家枪;你能辨脚印命格,却不认易容后的我。”
她盯着他,“更奇怪的是,你背上的伤,为什么偏偏会在月圆之夜显现图腾?”
陆沉呼吸一滞。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
她靠近一步,压低声音,“你可能是北狄遗孤,被人调换进沈家的。”
陆沉瞳孔骤缩,握枪的手微微抖。
“不可能……我爹待我如亲生……”
“可你娘呢?”
沈知微打断,“你记得她吗?你说她死在产房,可有尸骨?有牌位?还是连墓碑都没有?”
陆沉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空气凝滞。
良久,他才沙哑开口:“就算真是那样……又能怎样?我现在是沈家人,这一枪,只为大胤而战。”
沈知微看着他,没再追问。
她知道,有些真相,不能一次掀开。
她转而从袖中取出双鱼玉佩残片,指尖滴血,按在玉面。
血渗入纹路,玉佩微微烫,却无更多反应。
“果然不行。”
她喃喃,“谢无涯说过,必须是情人蛊血才能彻底激活……我的血还不够。”
陆沉瞥了一眼:“那现在怎么办?坠子在那边,我们总不能摸黑去找。”
“不必。”
她将玉佩收回,“他知道我们拿到了东西,一定会再来。
下次,我会让他亲手把另一半送上来。”
陆沉皱眉:“你打算设局?”
“不是设局。”
她嘴角微扬,“是请君入瓮。
他既然怕我们揭他的身份,就不会让信物流落在外。
他会来找我们,比我们更急。”
陆沉看着她,忽然笑了下:“你还真像你娘。
听说她当年在北狄,也是用一句话就让三个部落倒戈。”
沈知微一愣:“你见过我娘?”
“没见过。”
陆沉摇头,“但我听老侍卫提过。
她说过一句很奇怪的话——‘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