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热度一直没散。
“你说密道通往旧御药房?”
她问。
“嗯。”
陆沉紧跟其后,“先帝晚年多病,曾在地下设库储药,后来疫情爆,整个区域被封,连图纸都烧了。”
“但现在有人重新启用了它。”
“不然玉佩不会刻‘密室见’。”
裴琰在后面慢悠悠开口,“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偏偏是亥时一刻?不是整点,也不是半点。”
沈知微脚步一顿。
“什么意思?”
“宫里所有的交接都有固定时辰。”
裴琰声音低下来,“初七送安神香,是戌时三刻进西角门,但入库登记在亥时整。
中间这二十分钟,账目是空的。”
沈知微反应过来:“有人利用这段时间差做事。”
“聪明。”
裴琰笑了下,“可你更该问的是——谁能在宫禁森严时,让一块玉佩提前埋进枯井?还刚好让你找到。”
沈知微没答,继续往前走。
地道越走越低,空气潮湿闷。
她忽然察觉脚下石板有异样,低头一看,缝隙间嵌着半粒褐色粉末。
她蹲下,捻起一点闻了闻。
不是毒,也不是药。
是香灰。
她心头一紧。
“加快脚步。”
她催促,“他们已经在准备了。”
陆沉点头,枪尖点地探路。
前方拐角处出现一道铁栅栏,锈迹斑斑,但锁扣却是新的,闪着金属光泽。
“刚换的。”
陆沉伸手摸了摸,“还没生锈。”
沈知微从袖中取出一枚薄如纸片的铜片,插进锁孔轻轻一挑,咔嗒一声,锁开了。
栅栏推开,里面是一段向下的阶梯。
阶梯尽头有扇石门,门缝里透出一丝极淡的光。
“还有多久到亥时一刻?”
她问。
“不到半个时辰。”
陆沉看了看怀中沙漏,“我们最多只剩两刻钟。”
“那就别停。”
沈知微率先迈步。
裴琰被她拽着跟上,忽然低声说:“你有没有现,从我们进井到现在,没人动手杀我们?明明只要一块石头就够了。”
沈知微脚步微顿。
他说得对。
若是想灭口,大可在井底设毒烟、埋炸药,甚至直接放火灌水。
可对方只是封井,然后留下线索引他们深入。
这不是杀人局。
是请君入瓮。
她盯着那扇石门,忽然想起什么:“你说旧御药房地下库?那地方当年负责配制‘断月散’的太医……是不是姓陈?”
“陈济安。”
陆沉皱眉,“三年前暴毙,对外说是服毒自尽。”
“他女儿呢?”
“失踪了。”
陆沉顿了顿,“有人说她逃去了北疆,也有人说她根本没离开皇宫。”
沈知微没再说话。
她走到石门前,伸手推了推。
门纹丝不动。
她退后一步,从玄铁镯暗格取出双鱼玉佩的半块,对着门缝比了比。
玉佩边缘有一道细微凸起,形状奇特。
“这门需要钥匙。”
她说。
“或者另一块玉佩。”
裴琰忽然道,“你手里这块,是单边纹路。
完整的双鱼合璧,才是开启之物。”
沈知微看着玉佩,眼神微闪。
谢无涯曾说过,双鱼玉佩合在一起,能显现北狄皇陵地图。
可现在,它指向的却是宫中一处废弃密室。
是谁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