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摆着那份黄绸国书,封印未拆。
沈知微走到案前,盯着那封文书看了片刻,忽然伸手,却不拆封,而是轻轻抚过封皮边缘。
指尖传来一丝极细微的震动,像是有东西在纸上爬行。
她收回手,对萧景珩说:“他们用了活墨。”
他挑眉。
“北狄秘术。”
她淡淡道,“用蛊虫调制的墨水,一旦被人强行解读,虫就会苏醒,咬破纸面,留下警告痕迹。
所以不能硬拆。”
“那怎么读?”
“等。”
她说,“等他们自己打开。
或者——等他们现,我们根本不在乎。”
她转身走向角落的软榻,坐下,理了理袖口。
殿内一时安静。
萧景珩站在她身侧,残枪拄地,目光扫过殿门。
沈知微闭上眼,似在养神。
其实她在想那句未尽的飞灰预言。
“血不归祠,狼不得主。”
祠是谁?狼又是谁?
她正思索间,殿外传来钟声。
三响。
北狄使团正式求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