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试着在心里默念音律节奏。
宫、商、角……每念一个,鼓面就轻轻震一下,像是在应和。
“你真能靠这个破情蛊?”
萧景珩问。
“我不知道。”
她睁开眼,“但我娘留下这句话,肯定不是让我看着它呆。”
话音刚落,空气中飘来一丝香味。
不是寻常茉莉,甜得腻,闻久了脑仁胀。
沈知微鼻尖一酸,玄铁镯突然烫,贴着皮肤滚烫一片。
她立刻意识到不对——这是北狄圣花的变种,专诱体内蛊毒躁动。
她一把抓起拨浪鼓,用力一摇。
“叮——”
音波撞上墙壁,反弹回来,形成双重震荡。
那股香味顿时扭曲,像被无形的手搅乱,墙缝里渗出的香气也停了一瞬。
可就在这空档,裴琰猛地睁眼。
他没挣扎,也没出声,只是直勾勾盯着沈知微,眼神清明得不像个俘虏。
然后,他冲她眨了一下左眼。
一次,两次,三次。
沈知微愣住。
这不是求救信号,是沈家军密语。
她小时候偷偷学过,三个眨眼代表:“敌在头顶。”
她抬头。
房梁上空荡荡的,只有几根旧木檩。
可当她第三次扫视时,现正中央那根横梁的接缝处,有一圈极细的红线,绕成环形,几乎和木纹融为一体。
阵眼。
她立刻把阿蛮往角落拖了几尺,又让萧景珩退到墙边。
刚站定,那根横梁“咔”
地轻响,红线亮起,一圈红光从顶上罩下来,直扑她手中鼓。
沈知微反应极快,抬手就把拨浪鼓举过头顶,全力一摇。
“叮!”
鼓声与红光相撞,出刺耳摩擦声,像铁片刮过石板。
红光剧烈晃动,最终崩成碎片,洒落地面化作黑灰。
横梁上的红线熄了。
屋里安静下来。
沈知微喘着气,手心全是汗。
刚才那一击耗了不少力气,鼓面也开始烫。
她低头看阿蛮,小姑娘依旧昏迷,但嘴唇颜色稍好了些。
“你娘留的字,是真的有用。”
萧景珩走过来,声音低了些,“可她怎么知道你会在这里?怎么知道我会中情蛊?”
“也许她不知道。”
沈知微摩挲着鼓面,“但她知道有人会走这条路,所以提前埋了钥匙。”
她顿了顿,看向裴琰。
那人又闭上了眼,像刚才什么都没生。
可她清楚看到,他左手小指微微勾了一下——那是另一个密语动作,意思是:“我说的是真话。”
她没动声色,把拨浪鼓放在身前,手指搭在鼓槌上。
门外,脚步声由远及近。
不止一人,步伐整齐,像是训练过的死士。
接着,一阵极轻的铃声响起,从四面八方传来,像是挂在檐角的风铃,却又带着某种节奏。
沈知微耳朵一动。
那不是铃声。
是另一种鼓声。
很远,但频率诡异,一下下敲在人心口,像在试探她的回应。
更糟的是,她怀里的拨浪鼓竟开始轻微共振,鼓面自己震了起来。
萧景珩也察觉了,“他们想逼你应战。”
“我不应,他们就一直耗着。”
她盯着鼓面,“可我多摇一次,阿蛮的血就少一分。”
话没说完,她忽然抬手,将鼓倒扣在地。
鼓面朝下,她五指张开,按住鼓边,掌心贴地。
然后,她运了一口气,轻轻一呵。
声音没从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