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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终于开口,声音哑:“你……你怎么知道西角门?”
“我就知道。”
沈知微逼近一步,“现在,告诉我,嫡母和北狄的人,到底说了什么?”
春桃咬牙:“她说……玉佩能开密道,找到地图,就能换她儿子回来。”
“她儿子?”
沈知微冷笑,“她亲儿子早夭了,哪来的儿子?”
“不是她的。”
春桃摇头,“是……是当年抱错的那个。
她说,二十年前,沈家军覆灭那夜,有人换了孩子。
她手里有个信物,能证明你不是相府血脉。”
沈知微心头一震,面上不动:“然后呢?”
“然后……她要你死。”
春桃盯着她,“她说,你活着,那个孩子就回不来。
而且……而且有人比她更想你死,她只是……替人办事。”
“谁?”
“我不知道。”
春桃摇头,“她只说,那人能让她复宠,能让沈家重掌兵权。
但她怕你,因为你懂毒,因为你有玉佩,因为你……闻过茉莉香不晕。”
沈知微眯眼:“你试过?”
春桃不语。
沈知微忽然伸手,一把扣住她手腕,翻过来,掌心朝上。
她从袖中取出一粒药丸,碾碎,撒在春桃掌心。
药粉遇皮,立刻泛出淡红,像烧过的纸。
“醉心草加影痕膏。”
她松开手,“你掌心有茧,不是做活磨的,是握刀留的。
你不是丫鬟,是北狄派来的探子,对吧?”
春桃终于跪下:“小姐……我也是被逼的。
我爹娘在他们手里,我不做,他们就杀。”
“所以你就帮着害我?”
沈知微冷笑,“你知不知道,我娘就是死在燃茉散下的?她临死前,嘴里还说‘好香’。”
春桃低头,肩膀抖了抖。
沈知微不杀她,只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布袋,倒出些粉末,吹在她脸上。
春桃眼神一滞,整个人软了下去。
“反嗅粉。”
她扶住春桃,轻声说,“不会伤你,只会让你忘了刚才说过什么。
但关键的事,我会让它留在你梦里。”
她把春桃拖到柴房,锁上。
对外说:“春桃染了风寒,隔离三日。”
她回到药庐,打开墙下铁盒。
里面是她三年来攒的东西——母亲棺木上的灰、冷院墙根的土、嫡母茶盏的残渣、灯油里的布角。
她取出一张新纸,写下:“源:内鬼。
通北狄。
每月十五,西角门递信。
目的:换子阴谋,清除血脉。”
她把纸放进去,合上盖子。
然后她坐下,从箱底翻出一卷冰蚕丝。
谢无涯送的,说是“比针线好用”
。
她没问为什么,现在用上了。
她把丝线一头绑在自己右臂静脉,一头浸进药汁。
药是她刚配的——用毒茉莉灰、雪心兰粉、还有一滴春桃的血。
她要炼一种新药,能反向追踪“隐香引”
的源头。
她含住丝头,轻轻一吸。
药汁顺着丝线,缓缓流入血脉。
她闭眼,等。
忽然,她睁开眼,从袖中掏出双鱼玉佩。
玉面微热,浮出一道血纹,弯弯曲曲,像符咒。
她盯着它,忽然想起昨夜春桃塞进袖子的那张纸条。
她起身,走到院门口,低头看门槛。
那里撒了醉心草粉。
她蹲下,手指一抹——粉上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