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哈皮做的事道歉。”
毕一役听毕月佳说过有日结工照顾哈皮,所以他从日结街绑走哈皮时很小心,没想到还是被日结工找上门来了。更出乎他意料的是,金恺恩和他固有观念里的日结工很不一样,他说话很有礼貌,浑身干干净净,即便毕一役将怒火发泄在他身上,他也耐心地听完,只提出一个要求,他要亲口问问哈皮。
抛开金恺恩是来救哈皮这一点,毕一役对金恺恩的印象很好,他搞不懂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是日结工。他带金恺恩去看了遍体鳞伤的哈皮。哈皮一见到金恺恩就哇哇大哭起来,仿佛救星来了。那一刻,毕一役是后悔的,生怕金恺恩报警。
但金恺恩蹲在哈皮面前,郑重其事地问他,是不是做了伤害毕月佳的事。哈皮大声哭着,假装听不懂。金恺恩不再有风度,伸手掐住哈皮,向他索要答案。哈皮明显害怕了,涕泗横流地承认。
金恺恩将他扔在地上,转身朝毕一役鞠躬。随后,金恺恩又去见了毕父毕母,他跪下来,请求他们的原谅,他将哈皮的错误都揽到自己身上,认为是自己对哈皮教导无方。最后,他表示自己不会插手这件事,他将假装不知道哈皮失踪,他们想怎么处理哈皮,不必顾虑他。
话是这么说,但毕家上下不可能把哈皮杀了泄愤,打也打了,关也关了,只能把人放走。放哈皮之前,毕一役威胁道:“你也听到了,金先生已经不管你了,你没有任何靠山,别再打我妹妹的主意,也别去招惹别的女孩,我会一直盯着你。”
哈皮害怕不已,鸡啄米似的点头。
放走哈皮后,毕一役起初并不轻松,他关注着哈皮的动向。可能因为金恺恩的话,哈皮没有再回日结街,去别的街区拾荒流浪。而这段时间,毕月佳身心渐渐恢复,父母给她安排在家里的工厂工作。
一切仿佛重新走上了正轨,毕一役对哈皮的盯梢也放松不少。但两个月后,他发现哈皮不见了,不在日结街,也不在常去的几个街区。他找到金恺恩,金恺恩也说再也没有见过哈皮。
这个龌龊的傻子,就这么消失了。
毕一役本以为,哈皮不见了客观上是件好事,但不知为什么,毕月佳的状态每况愈下,将自己关了起来,仿佛又回到了刚被侵犯时。毕一役一度怀疑哈皮失踪是个阴谋,他又伤害了毕月佳,但调查下来,一切正常,根本没有可疑者接触过毕月佳。
毕一役和毕月佳谈心,带她去看医生。她流着泪对毕一役说,其实她根本没有走出来,之前都是她装的,她还是接受不了,哈皮一消失,她更害怕了,唯恐某个时刻,哈皮突然出现。
毕一役一边打听哈皮的消息,一边给妹妹治病,但两头都没有进展,终于,毕月佳的病情恶化到需要住进精神病院的地步。
毕一役望着果园里的瘦弱身影,发起抖来,“优柔寡断,是优柔寡断害了她。”
“优柔寡断?”岳迁转向毕一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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