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妆,我实在不敢认啊。”
老文作为目前唯一一个接触过嫌疑人的人,指认的证词可信度却不高,即便让他直接看君雯,他也无法给出确定的说法。
叶波给岳迁打电话,问岳迁在哪里,老文这边收获不大。
“我在三院。”岳迁说。
叶波挑眉,“又去看梅丽贤?”
“叶队,我查到一件事。”岳迁拿着刚打印出的报告,“君雯来九院的内分泌科看过病。”
叶波顿了顿,“没错啊,她刚确诊那会儿不愿意相信自己患上糖尿病,很多大医院都去看过。那个什么糖耐检查不是不能经常做吗?她在每个医院都做过,最短的间隔三天。”
“君雯去九院就诊的次数很多,从去年7月开始,一共去了五次,但其实九院的内分泌科并不是南合市最好的。”岳迁盯着报告,“九院擅长的是肿瘤外科,尤其是乳腺癌的治疗。梅丽贤上次手术就是在九院做的。”
叶波眉峰紧压,梅丽贤今年复发后,情况危急,而此前在九院做的手术,考虑到她的年纪,已经算很成功。那么复发之后,她更应该去九院住院治疗,可她选择的却是三院。
“其实梅丽贤去年10月就不舒服了,10月3号去九院检查过,之后短暂地住了三天院。”岳迁说:“住院时间是10月7号到9号,君雯7号8号在九院内分泌科就诊。”
叶波飞快思索,“她们很可能遇见了?并且有过交流?”
岳迁尚未彻底理出其中的关系,暂时想到的是,梅丽贤经过艰难痛苦的癌症治疗,短暂地健康了两年,该来的却还是来了。复发对于老年人来说,基本就等于宣告死刑,时间早晚的问题。这种事,再怎么乐观也没用吧?她正在看着自己的生命走向尽头,而她除了忍受日复一日的治疗痛苦、疾病痛苦,什么都做不了。
同样,君雯终于在一次次糖耐测试中,接受自己真的患上了糖尿病,未来等待着她的,是永远不能像正常人那样吃喝。她必须每天运动,远离碳水,才能尽可能不出现失明、烂脚、尿毒症等并发症。只是想一想,君雯就痛苦不已,她还不到三十岁,可是她的人生已经没有曙光了。
她不禁思索,自己这辈子到底活了个什么东西?小时候,被困在父母自以为是的爱里,承受一个小孩子不该承受的东西,有吃不完的苦,很少能够体会到快乐。工作了,赚钱了,明白父母根本不爱自己,她开始学着自己爱自己,可工作压力太大,她早出晚归,熬夜加班是常态,她还没有真正学会爱自己,就被疾病缠上了。
她早就被缠上了,只是她不明白,她的至亲不在意而已。
两个因为疾病而绝望的人在九院偶然相遇,君雯独自拿着报告,失魂落魄,而梅丽贤不知为什么也没有人陪伴,刚从医生那里得到死亡判决。
当她们看向彼此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