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邱金贝缩了缩脖子,拉着汪秋花后退几步,周乐军却上前,“我只想给我儿子讨回公道!”
“公道?公道!哈哈哈哈——”颤抖和尖细的声音突然响起,众人回头,卫丽君靠在墙壁上,一双写满苦楚的眼睛望着他们,最终停在周乐军脸上,“你凭什么要公道?”
周乐军显然没听懂这个问题,他刚才的怒火是冲着安修,而安修的母亲,这个几乎是透明人的女人,过去他连正脸都没有瞧过。
卫丽君站定,然后一摇一晃地向周乐军走来,刚才那一声,仿佛耗尽了她的所有力气,真当她走到周乐军面前时,她的声音变得很轻很轻,“你家的人,给过我公道吗?”
她的双眼红得像要滴下血来,几十年来压抑在心中的沉痛犹如雪崩,她支撑不住,倒下的一刻被陈随扶住。她看看正在工作的痕检师,又看看茫然的周乐军,忽然笑了,“喂,你知道你儿子为什么被杀吗?”
周乐军猛地回神,要不是被两名刑警抓住,他手中的刀已经捅向卫丽君。
卫丽君没有躲闪的动作,她直勾勾地看着周乐军,“你那个禽兽不如的父亲,还有他那群禽兽不如的兄弟,强.暴了我!”
周乐军僵在原地,双目圆瞪,周乐强也一步步走上来,眼中是极致的讶异。
卫丽君声音不大,但足以让整个院子的人听到,听到的人又传给身边的人,连院外看热闹的人也都听见了。
一个被遗忘的女人在众目睽睽下,撕开了自己最深的伤疤,她不再是那个可有可无,被忽视了半辈子的透明人,她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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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安静后,院外爆发出嘈杂而兴奋的议论。
“听听,她在说什么?这种事情怎么能拿出来说?几十岁的人了,还要不要脸呐!”
“自己不要脸了,也要想想儿子吧,啧啧,以后他们家安修要怎么混噢!”
“什么强那啥的,指定是她自己勾引别人啊,村里那么多女人,谁不知道洁身自好?”
“理解理解,死了男人是这样的,没人管着,自己也耐不住寂寞呗!”
陈随听着那些萦绕在耳边,堪称恶毒的话语,看看抖得厉害的卫丽君,她的痛苦,成了旁人的谈资,旁人标榜自己正义的铠甲。
可他们凭什么?
“你说什么?”周乐军在刑警的钳制下挣扎。
“我说,周苍索强.暴了我!”卫丽君仿佛已经听不到那些议论,鼓足力气,用尽可能大的声音说:“我要报仇!我杀不了他,杀不了你们,我总可以对付你的儿子!”
“我杀了周向阳!是我杀了周向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