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清脆的闷响。
徐恪猛地合上了铁皮账本。
动作不大,却像一道无形的命令,让整个大厅瞬间死寂。
他没有理会众人惊愕的目光,径直将那本致命的“生死簿”揣入怀中,动作沉稳,仿佛那不是一本账册,而是一块冰冷的烙铁。
他抬起头,迎上陆时那双写满探究的冰冷眸子,声音平淡,却不容置疑。
“此物乃逆党核心机密,在陛下亲览之前,任何人不得窥探。”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一块石头,“这是规矩。”
他用女帝的名义,堵死了代表女帝的陆时的窥探之路。
不等陆时反驳,徐恪已然转身,那双因病而略显黯淡的眸子,此刻却迸发出一种令人胆寒的绝对冷静。
一连串不容置疑的铁血命令,从他那苍白的嘴唇中,有条不紊地吐出。
“一队!即刻封锁钱庄所有出入口,任何人不得进出!违令者,斩!”
“二队!清点所有俘虏,严加看管,堵上他们的嘴!有交头接耳者,斩!”
“赵恪!”
“属下在!”
“你亲自带人,将所有尸体,无论敌我,全部集中到后院看管!在验明正身之前,不许任何人靠近辨认身份!”
“陈孟!”
“末将在!”
“传我将令!今夜行动,上至指挥,下至士卒,任何人敢对外界泄露半个字,以谋逆同罪论处!”
一连串的命令,精准、冷酷,瞬间将整个钱庄变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信息黑箱。
上一刻还沉浸在胜利喜悦中的众人,立刻被这股冰冷肃杀的气氛所笼罩。
他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他们都看懂了一件事――指挥使大人,看到了某种比刚才那场血战可怕一万倍的东西。
钱庄内一间还算完整的密室里,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陆时的脸色铁青,他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死死按在刀柄上,冰冷的目光如同刀锋,死死地钉在徐恪身上。
“徐大人,陛下命我协同办案,你如此行事,莫不是要独占这份泼天大功?”他终于还是开口了,声音里带着一丝被剥夺了知情权的愤怒。
徐恪没有看他,甚至没有理会他话语中的质问。他只是将目光投向了那个被五花大绑、昏死在角落的黑衣人头目“鬼手”,语气平静地对赵恪说:
“这份名册,字迹潦草,真假难辨。甚至,可能是敌人故意设下的陷阱。”
他顿了顿,缓缓抬起眼,迎上陆时那锐利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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