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属下在!”赵恪像一头找到了主心骨的猛虎,双目赤红。
“命令救火队,放弃已经烧起来的外围!集中所有水力,给我保住后院西侧的账房和东侧的主库房!”徐恪的指令匪夷所思,“其他地方,让它烧!”
“什么?”赵恪大惊失生,“大人,这……”
“执行命令!”徐恪的声音陡然转冷。
“是!”赵恪不再多问,转身嘶吼着传达命令去了。
张承和一众言官看得目瞪口呆。
他们发现徐恪根本不是在救火,他是在进行某种他们完全无法理解的仪式。
徐恪的命令还在继续。
“所有从火场里逃出来的伙计、管事,一个不留,全部给我控制起来!分开看管,不许交谈!”
“是!”
最后,他将一名亲信缇骑叫到身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飞快地吩咐:“还记得我之前让你们盯的那几个点吗?去查所有通往下水道的井口,还有南边那条臭水沟。有任何动静,立刻回报。”
这一系列操作行云流水,不过短短几十息,原本混乱不堪的火场,竟奇迹般地恢复了秩序。
所有人都像上了发条的零件,在他那无声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运转起来。
张承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看着那个裹着狐裘、在寒风中咳得仿佛随时会倒下的少年,心中第一次产生了真正的恐惧。
这不是一个酷吏,这是一个怪物。
一个能将灾难现场,都变成自己棋盘的怪物。
半个时辰后,火势渐小,只剩下残垣断壁在黑烟中苟延残喘。
现场一片狼藉,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
徐恪缓缓走到脸色煞白如纸的张承面前,平静地开口:“张大人,您刚才说,死无对证?”
他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被烧得焦黑、尚有余温的木炭,递到张承眼前。
“您错了。”
“这场火,就是最好的证据。”
张承的瞳孔猛地一缩。
徐恪的嘴角勾起一抹苍白的弧度,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智商碾压的怜悯:“请教大人,我大周律例,‘纵火毁证’,该当何罪?”
不等张承回答,他便自问自答,声音陡然拔高,字字诛心!
“若非心中有鬼,这福源货栈为何要在官府上门之际,燃起这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大火?”
“他们想销毁的,恰恰就是我们想寻找的!这场火烧掉的是有形的兵器,却点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