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情欲,而是在绝对绝望中,对自身命运最后、也是最悲壮的抗争。她想在彻底沉沦前,为自己保留一丝近乎象征性的“选择权”。
易风喉咙有些发干,他想说点什么,却见她已经直起腰。在昏昧的光线下,她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泛起一种不正常的、殉道者般的红晕。她的手,颤抖着,伸向了自己粗布衣衫的第一颗盘扣,动作缓慢而笨拙,仿佛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在消耗她毕生的力气。
“不,等下!”易风猛地低喝出声,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先等下!”
段紫烟的动作僵住了,手指还停留在那颗纽扣上,不解地、甚至带着一丝屈辱地看着他。
易风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如炬地直视着她:“我懂,我明白,但先等等!一定还有办法,还有时间,让我想想!”
他的话语像一盆冷水,浇在段紫烟近乎燃烧的绝望上。她眼中的决绝开始碎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的迷茫和脆弱。
易风放缓了语气,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可靠:“听着,信我一次。我刚才快想到了……”
易风其实想起了自己的麻子脸,不管易风过去表现的如何豁达开朗,但一个人的容貌始终影响着他的深层次思想。
易风知道自己还带着面具,自己被病毒瓦解后的相貌,虽然不是奇丑无比,但浑身上下灰白圆斑的痕迹却是消之不去。
有些东西是假的,但这种时候该是真的。
如果,他自信还有摆脱困境的机会和可能,有什么样的理由让一个素昧平生的女孩,把清白身子交付给自己呢。
一旦成功逃脱出去,今后自己又该如何面对段紫烟呢!
说白了,打小从军校里长大的易风,脑袋里根深蒂固的还是东华传统观念,这不意味着保守,而是强烈的责任感。
易风压根儿就没想过自己这么快就面临从男孩到男人,从孩子到丈夫的转变。
一想到这里,没做好准备成为男人的易风找到了自制的力量。恍若大醉初醒一般,易风用力的晃了晃腰身,覆盖其上的炙热的娇躯轻轻的滑落在易风身体一侧。
时间仿佛停滞了,黑暗的牢房里,只剩下两个粗重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时间很短又似很长,喘息声渐渐平息,但伴随而来的则是低低地、幽怨的呜咽。
“不….你先别灰心….我真有办法。”
易风努力摆动脑袋,用脸蹭了蹭正呆滞的枕在自己臂膀上的段紫烟。
只感到贴在自己脸上的秀发,正簌簌抖动,呜咽声停息了,但易风有力的臂膀再次感觉到了一丝丝泪水正滑落在自己的衣衫上。
“我想起来…有办法…”当易风感觉段紫烟正离开自己的身子,坐起来时,一丝莫名的失落感充斥了易风的整个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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