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是老人间念旧回忆,互相留个念想;有些是老师布置作业要孩子学习写信;有的则是占卜算命爱好者搞了个群一定要书信往来以示双方的认真和郑重;有的是恋爱中男男女女的复古爱情;还有些是文学爱好者或粉丝写给自己的作家偶像,诚意是一方面,也想让对方从手书文字中看到点人品。种种原因都有,暂总有人在寄信。
易风也明白在一多半人变成行尸之后,找到收件人属于小概率事件,但这好歹是个由头。
见没人吭声,最后又不得不从怀里掏出墓岛上带出来的信件,再一次宣读。
“有没有你们的信?”口干舌燥的易风冲着十几只枪口扬了扬手里的信封,结果依旧一片哑然。
“有没有你们认识的人?知道的记得告诉我一声,我好去送信!”易风追问一句,还是无人答话。
易风径自摇了摇头,把信件原封不动塞进邮袋里,用脚拨开后轮支架,就准备推车走人。
“刘二虎我认识,去了更北面的北岭,你敢去吗?”这时,塔上蹲着的那个男子一看易风要走,冒出来一句。
“我吃的就是这碗饭,有什么不敢去的?”易风咧开嘴,一脸无所谓的笑笑,腿一撇骑坐在了车上。
“你想要什么?”就在这时候,人群里有个年长者发问道。
“一顿饱饭,我可以给你们传递信件,你们给我一顿饱饭做为邮资。”易风扬一扬手里的信件,对着山顶上回答说。
“也接小快递,不接重货。”易风拍了拍自行车的座垫,抬腿上车。一脚踩下去,轻轻蹭出了2米远。
“等等!”年长者此话一出,易风心中一阵窃笑,可能早餐有点意思了。
“你有纸吗?我想写封信。”年长者略微犹豫一下,但还是说道。
“叔,你这是干嘛?”蹲在塔顶上的人有些不乐意。
“不好意思,我没有多余的纸张,但你可以告诉我要给谁,我如果遇到了,也可以顺便捎个口信。”易风停下自行车,煞有介事的拿出一个信封来,从口袋里摸出一支铅笔,在信封的背面等着记人名。
“你真是邮差?”塔顶上的男人枪口第一次挪到了一侧。
“这个,就算我脱光了也没法证明真假!”易风双腿岔地,双手一摊,一副无奈的样子。
“我叫郑西关,塔顶上是我侄子郑帅,我大哥叫郑东关,他带着儿媳妇和孙子跟我们失散了,你要是碰到他们,告诉他我们在这里等他。”年长者站在山坡上,一字一顿,唯恐吐字不清。
“郑西关和郑帅,找郑东关,好我记下了。”易风真就在信封的背面认真的写了一行字,还特别留了两个括号。
“大伯,孩子和他妈叫什么?”易风抬头问。
“我老婆叫彦翠萍,儿子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