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清丽,银辉之下清风渐起,荡得池塘波纹不断。
张兴架好渔具后坐在一旁的小斜坡上,双手合十,虔诚地祈愿道。
“安老弟保佑,希望今晚能钓到巨无霸大草鱼,哪怕是被草鱼尾巴扇我大嘴巴子我也认了。”
说完,张兴屏气凝神地看向鱼竿。
至于…他为什么不向天祈愿而偏偏向安格斯祈愿。
这或许是因为他自觉上天没有钓神安格斯来得管用。
毕竟安格斯每次出手必中,从来都没空手而归过。
这样的战绩不是钓神,是什么。
此时的安格斯正带着凯尔低调赶路。
一片蕉叶船带着两人在低空飘飞。
“这蕉叶也太慢了点,我们应该坐高铁才是。”
凯尔轻轻叹了口气,虽然有着隐去容貌的咒语在,但她在举手投足间散发的气韵依旧将安格斯迷得不要不要的。
久不见安格斯有新的动作,凯尔疑惑地朝身侧看去。
安格斯盯得正入迷,眼前的俏脸陡然放大,直到呼吸的温热扑到他的脸上,这才回过神来。
“凯尔…”安格斯轻笑一声,伸手卷起凯尔的长发。
“我们虽然有钱,但是我们没有大夏人的身份证,是上不了高铁的。”
凯尔长叹一声。
“我倒是把这事给忘了。看来以后要是想在这里定居,还得先拥有一个身份才行。”
安格斯撑掌落于蕉叶之上,轻微的神力涌现,蕉叶的速度肉眼可见的加快。
“唉,我们明明不是通缉犯,却过得比通缉犯还要艰难。”
安格斯看着已经濒临破裂的“隐咒”停下了神力的灌输动作。
凯尔笑道,“我们应该算是隐藏款通缉犯。”
安格斯叹了口气,心里暗暗嘀咕。
前段时间凯尔买盲盒买上了瘾,难道现在还没缓过来吗,这通缉犯都有隐藏款了。
“嗯?”
正当安格斯思索着该如何隐藏神力产生的波动时。
一缕飘忽的信仰却从上方落下来,祂伸手一揽便钻入了体内。
“这种感觉…久到我已经快要忘却了。”安格斯抚上心口,脸上的神色越发温柔。
“大夏的信徒,会是谁?阿栀吗?”凯尔撑着下巴细细想着。
安格斯摇了摇头,轻轻否认道,“是谁都不可能是她,她永远成为不了一名合格的信徒。”
凯尔有些疑惑,不明白安格斯此言为何意。
她从未受过人类的信仰,对此并不了解。
在安格斯将心剖给她之前,她就只是一个受了诅咒的半神。
若是以神力划分,她甚至连半神都不是,只是一个拥有神人混血的怪胎。
“我并不是说她不好。只是比起成为信徒,她更适合成为受信的神灵。”
虽然安格斯对徐栀有诸多不满。
这其中最不满的当属她跟自己争夺凯尔的行为,但祂也不能否认徐栀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气质。
她从不认为自己与神明之间拥有无法跨越的鸿沟。
更不曾将自己放在比神明低一档的位置上。
徐栀敬神、尊神,这完全是出于她的教养,而并非天生骨子里的尊崇。
凯尔听得迷迷糊糊,最后也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这缕信仰的来历,我已经有头绪了。”安格斯轻拍着凯尔,“睡一觉吧,以我们现在的速度,等你醒了就能看见阿栀了。”
蕉叶船柔软的边缘随风摇摆出海浪的形状,晃悠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