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自己瞎了眼,一路上有多困难。
“这里的生活确实和寨子完全不一样,交通很便利,有很多新奇的东西,人也很热情。”
热情?
芸司遥心想,估计是看他脸好看,少数民族打扮,眼睛又围着白布,看着像是失足少年。
“我找了你半个月,走了很久的路。”白银嵘继续道:“也幸好,我对汉语并不是一窍不通,不至于完全一抹黑,连基本的交流都做不到。”
芸司遥指尖无意识摩挲过他身上的衣服,心脏像羽毛掠过滚烫的岩浆,很复杂。
实在是冲动。
可就是这份冲动,让他一路跋山涉水,来到了她的城市。
“听到你的声音,我才确定自己没有找错。”白银嵘很轻地笑了一下,声音不辨情绪。“你和别人在说笑,他还给你送了蛋糕。”
他长睫抖动,似乎是不经意提起。
“是板栗味道的蛋糕,我都不知道你还爱吃这个……寨子里也有板栗,你——”
白银嵘话说一半就不说了。
她应该很讨厌生寨里的生活。
白银嵘头微微垂下,声音轻而缓,“他应该很喜欢你吧?”
否则不会把芸司遥的喜好记得这么清楚。
在体育场,他被很多人围住,却从嘈杂人声中一秒敏锐捕捉到芸司遥的声音。
芸司遥坐在别人的车上,视线穿过人群落在他身上,却没有认出他。
白银嵘以前在熟寨见到过车,钢铁制成的,速度很快,一小时就能行驶百里。
有个男游客来这边旅游,他女朋友就坐在他旁边,副驾驶。
白银嵘远远的看着,那男游客说,自己的副驾驶只能给女朋友坐,其他人都不能碰。
几个同行的人取笑他,他却浑然不觉,将女朋友手握得更紧。
当时的他看了只觉得幼稚又好笑,此时却心生芥蒂,像根刺,不致命却在心底反复搅动。
外面的世界都这样吗?
芸司遥也坐在车上,也坐在别人的副驾驶。
一起坐在钢铁盒子前排,就是男女朋友关系?
实在是太荒谬了。
白银嵘通过声音的方位和银蝶传递过来的信息,能大致感知到环境位置。
芸司遥和那个男人应该认识很久了。
他控制不住自己阴暗的想法。
想用蛇缠住那人的脖子,绞断,再抠出他的眼珠子,让他变得和自己一样,看不清东西,也不能再注视着芸司遥。
可如果这么做了,芸司遥估计会很讨厌他,所以他强忍着没有这么干,甚至故作轻松,摆出一副脆弱的姿态,惹她同情。
仿佛那个一见面就干得人死去活来的不是他一样。
芸司遥:“你想什么呢,那是我……”总不能说是前任。
她顿了顿,道:“那是我学校里的学长,我和他没什么关系。”
白银嵘:“是吗?”
“你们没有关系吗,”他将人抱得更紧,低声说:“阿姐不喜欢他吗?”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碎发,芸司遥后颈的汗毛突然竖起。
白银嵘还真是“阿姐”叫上瘾了,自从上次开玩笑让他喊了一声这个,他就总在特定环境喊这个称呼,喊得越多,弄.得越狠。
芸司遥身体又开始发软,她掐了一下手心,道:“不喜欢。”
“那就好,”白银嵘抱着人,两具身体紧紧相贴,“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留在寨子里了。”
芸司遥被他抱得很热,挣扎了一下,没挣开。
“虽然我看不见,但我能感受到。”白银嵘吻了吻她汗湿的鬓发,“寨子里和外面世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