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的是,前辈未能来得及向我交代更多的详情。如今,我已将玉佩送到了李家主手中,也算是完成了前辈的嘱托。我的使命已然结束,接下来,我便要与李家主道别了。”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拱手作揖,向李家主说道:“李家主,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但无论如何,我都会铭记这段经历,也希望李家主一切安好。”说完,司徒峰挽着韩娇娇的手就要离开。
李玄山握着玉佩的手指收紧,眼眶不禁微微发红。他对着玉佩深深鞠了一躬,既是告慰先祖,也是感谢司徒峰的尽责。
起身时,他神色郑重:“贵客不远千里,为我李家送还先祖遗物,这份大恩,李某没齿难忘!无以为报,还请二位贵客暂且留步,入府喝杯清茶,稍作歇息,让我略尽地主之谊,再走不迟。”
司徒峰却微微摇头,语气平淡:“不必客气,我二人尚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
李玄山望着二人坚决的神色,到了嘴边的挽留之语又硬生生咽了回去。他心中暗叹,目光掠过手中的玉佩,闪过一丝复杂——如今的风阳李家早已不复当年荣光,先祖飞升后,族中天才凋零,功法传承也有残缺,早已不复当初。本以为先祖的故人前来,或许能借这份情分拉近关系,求得些许庇护,可看二人态度,显然不愿与李家有过多牵连。
沉默片刻,李玄山收起心绪,再次拱手:“既然如此,那李某不便强求。二位一路保重,若他日再有机会途经封云城,务必来寒舍一坐,让我补尽地主之谊。”
司徒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轻点了下头:“好。”
话音未落,二人身影已化作两道轻烟,在阳光下一闪而逝,杳无踪迹。
李玄山独自立于府门前,握着玉佩的手紧了紧,一声悠长的叹息消散在风里。“唉……先祖庇佑不在,李家早已今非昔比。本想借着先祖的情分,寻得一线助力,如今看来,终究是奢望。”
但转瞬之间,他眼中的失落便被坚定取代。指尖摩挲着玉佩上的“风阳”二字,那是家族的根,是传承的魂。“纵然前路艰难,只要这传承玉佩还在,只要我李家子孙不忘先祖遗志,勤勉修炼,积淀实力,总有一日,必定能重振家风,重现当年风阳李家纵横东胜的辉煌!”
阳光洒在他身上,将身影拉得很长。他凝视着府内错落的院落,目光穿透岁月,仿佛已望见百年之后,家族后辈们手持长剑,修习着完整的风阳剑诀,意气风发,将“风阳李家”的匾额映照得愈发璀璨。而手中这枚玉佩,便如一盏明灯,将永远激励着李家后人,勇往直前,永不言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