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上古年间游历虚空,偶然发现了此物正从一个古老的纪元坟场中渗出,并开始侵蚀吾等所在的这片星空。若不阻止,终有一日,整个星河,乃至更大的界域,都将被其化为新的归墟之地!”
苏洛心中巨震,他终于明白了“归墟”二字的真正含义,也明白了碧波玄宗所为是何等的悲壮与伟大!他们并非在此建立洞府,而是在此建立了一座……监狱!一座以整个宗门为代价,镇压灭世之灾的监狱!
“所以,碧波玄宗举宗之力,布下这五行轮回大阵,并非为了传承,而是为了……净化这‘纪元之垢’?”苏洛的声音有些干涩。
“是,亦不是。”老者虚影摇头,“彻底净化纪元之垢,非吾等所能及。即便是在上古,那些真正的大能者,面对成熟的纪元之垢,也多半选择封印或放逐。吾宗所能做的,是借助五行本源之力,构建一个永恒的‘磨盘’,不断消磨、分解这‘垢’的力量,将其狂暴的终结意蕴,转化为相对温和的归墟之气,缓慢释放,避免其一次性爆发,吞噬世界。同时,也借助这‘垢’的力量,形成归墟之地,将其本身困于此地。”
“五行钥匙,便是这‘磨盘’的五个核心节点。五行轮转,生生不息,方能维持这磨盘的运转。”苏洛了然,难怪需要五行归一,才能重启大阵。
“然也。”老者虚影看向苏洛,眼中带着一丝欣慰与更深的忧虑,“汝能集齐五行,通过考验,证明汝身负大气运,且心性坚韧,明悟五行平衡真意,更有混沌之基,或可真正执掌此阵。然而……万年镇压,纪元之垢虽被不断消磨,但其本能的反抗从未停止。它侵蚀了大阵,扭曲了部分法则,更……催生出了‘噬渊魔’。”
“噬渊魔是它创造的?”苏洛瞳孔一缩。
“可以这么说。”老者虚影凝重道,“纪元之垢蕴含无数负面意念与破碎法则,在漫长岁月中,这些意念与法则碎片结合被其吞噬、湮灭的强大存在的残魂,自发凝聚,形成了各种扭曲的魔物。噬渊魔,是其中最强大、也最具有代表性的一种。它们秉承纪元之垢的意志,以吞噬生命与能量、破坏封印为己任。那头最强的噬渊魔,其力量已接近此界所能容纳的极限,它一直在沉睡,积蓄力量,等待五行大阵彻底衰败的那一刻。”
“而如今,我集齐五行钥匙,重启大阵的动静,必然会惊醒它?”苏洛握紧了拳头。
“不可避免。”老者虚影叹息,“大阵重启,力量波动将达到顶峰,这对于依靠吞噬大阵逸散能量与归墟之气存在的噬渊魔而言,如同惊雷。它必将苏醒,并前来破坏,试图吞噬核心,彻底释放纪元之垢。”
他看向苏洛,身影开始变得更加淡薄,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后来者,吾之时间无多。这缕神识,依托大阵残存能量而存,今日指引于你,已是极限。接下来,抉择在于你。”
“抉择?”
“是。”老者虚影的声音变得无比庄严,“第一,即刻以五行钥匙,全力重启并强化五行轮回大阵!此举可暂时稳固封印,大幅削弱纪元之垢,但必将引来那头最强噬渊魔的疯狂攻击。你需在此,凭借五行归一之力,与之决战,胜,则此域可得万年安宁,败,则万事皆休,纪元之垢将提前爆发。”
“第二……”老者虚影顿了顿,“……你可选择,带着五行钥匙,立刻离开归墟核心。以你如今五行圆满之身,或有机会在噬渊魔完全苏醒前,找到离开归墟的路径。如此,你可保全自身,但大阵将因缺乏核心引导而逐渐崩溃,噬渊魔终将破封,纪元之垢蔓延世间,只是时间问题。而你,身负五行钥匙,必将成为其首要追杀目标,天涯海角,无处可藏。”
两个选择,一条是九死一生的卫道之路,一条是苟延残喘的逃亡之途。
苏洛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