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将那几十人粗暴地按倒在地。
褪去下裳,火棍高高扬起,带着风声重重落下。
啪!
啪!
啪!
沉闷的击肉声和骤然爆发的凄厉惨叫,瞬间撕裂了清晨的寒冷。
台下站着的军士们无不低头,身体微微发抖,再无人敢交头接耳。
那歪斜的队伍在无形的恐惧,中被强行拉直,变得鸦雀无声。
行刑完毕,受刑者臀股血肉模糊,哀嚎不止。
“陈元礼。”
李骁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督管不力,同领十杖。”
陈元礼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不敢辩驳。
两名牙兵将他拖到一旁,依令执行。
十记军棍下去,陈元礼趴在地上。
痛苦地呻吟,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李骁这才缓步登上点将台最高处,寒风卷起他官袍的下摆。
他俯瞰着台下,目光如冰冷的刀锋,缓缓刮过每一张惊惧,麻木或隐含怨怼的脸。
“自今日起。”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砸入众人心底。
“在这座军镇,再无疲沓二字,卯时点卯,戌时息鼓,操练、巡哨、屯垦,一切依军法行事,有功必赏,有过必罚。”
“我李骁,说到做到。”
他停顿了片刻,让这冰冷的宣言在寒风中沉淀。
“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人是兵痞,混吃等死,有人心怀怨望,觉得朝廷忘了这里,也有人,只是被迫在此苟活。”
他的语气里听不出喜怒,只有陈述事实的冷硬。
“无妨,过去如何,我可以不计较,但从此刻起,你们面前只有两条路。”
“要么,跟着我,拿起你们的武器,修缮你们的甲胄,开垦你们的土地,我会让你们吃饱穿暖,会让你们的功劳不被埋没,会给你们一个挣得前程的机会,让你们能堂堂正正地活着,甚至光耀门楣,也不无可能。”
“要么。”
他的右手随意地搭在了左侧制式横刀的刀柄上,一个简单的动作。
却让靠近台前的几名军士,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一股尸山血海里淬炼出的血腥杀气无形弥漫。
“现在就脱下这身军服,滚出军镇。或者,留下来,试试看我李骁的刀,是否还如石堡城下、朔方军中一般锋利。”
台下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寒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没有人敢动,也没有人敢出声。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种不同于以往,任何上官的意志。
那是一种不容置疑,不容反抗的绝对权威,混合着死亡的威胁和关于“活着”和“前程”的诱惑。
辰时,阳光勉强驱散了些许寒意。
但库房区更显阴冷潮湿,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霉味和铁锈气息。
在李骁的坚持下,挨了十军棍,走路一瘸一拐,脸色苍白的陈元礼。
引着李骁、孙二狗和老蔫巴来到了军械库。
库房木门腐朽,锁具锈死,牙兵用斧头才勉强劈开。
推开门的瞬间,灰尘混合着霉烂的气味扑面而来,蛛网密布。
库内昏暗,借着门口透入的光,可见存放的甲胄,大多是被虫蛀鼠咬的皮甲。
鞣制过的皮革开裂,铁甲锈蚀严重,甲片粘连成一块块难以分辨的铁疙瘩。
刀枪弓弩杂乱堆放,十之八九布满锈斑,弓臂干裂,弓弦松弛甚至断裂,弩机机括锈死。
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