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先生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李清河勉强笑了笑,声音微弱:“先生……我没事……道理……总得有人讲……”
意识模糊间,他感觉体内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其微弱地跳动了一下,像寒冬里将熄的炭火,努力地迸发出一星半点的暖意。这感觉转瞬即逝,他甚至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远处,镇口的老槐树下,一个穿着破旧道袍、邋里邋遢的老道士,收回了望向学堂的目光,灌了一口酒,低声嘟囔了一句:“凡尘脉?心灯倒未灭……奇哉怪也。可惜,可惜喽……”
他摇了摇头,身影渐渐消失在巷口的风雪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而李清河的生活,依旧如风雷驿的尘土般,平凡,微末。只是命运的河流,已在无人察觉的角落,悄然拐了一个微小的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