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房间里,连奴婢都不敢提起的事情。
若说没有鬼,谁会相信呢?
江念初的好奇心瞬间就被挑起。
不过她也明白,这种事情即便在普通奴婢的嘴里问出来,也没有什么意义。
又何必为难她们呢?
所以她什么都没说,挥挥手让所有人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
“小姐,这几盆鸢尾花,放到这边可以吗?”
午后阳光正好,福溪指挥新来的粗使丫鬟们,将花房开得正艳的几种花,将院子里早就枯萎的花盆换走。
蓝紫色的鸢尾花,一朵朵傲然挺立于绿叶之中,高傲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只飞舞的蝴蝶,赏心悦目到让人看一眼就会心情变好。
江念初斜靠在廊檐下的贵妃榻,纤白柔嫩的小手握着话本子,巴掌大的小脸精致到宛若大师用尽一生功力所画。
甚至美到连一根睫毛,翘起的弧度都绝佳到不能失了分毫。
漆黑如墨的长发,盘起简单的发髻,半数散落在软塌间,根本都不需要靠近,只是看上一眼就知道香气馥郁的柔顺,比最上乘的绸缎还要难以握住。
一袭淡黄色的裙装,将她完美的九头身勾勒的更加玲珑。
是的,别看她的身高不算极限,但真的是九头身的比例,十分的完美。
以至于穿着绣花鞋的双足,都娇小可爱到宛若娃娃。
“那边光线好,就放那儿吧。”
被精心呵护过的美人抬头扫了一眼,随意的点头回应。
福溪立刻指挥丫鬟们换花盆。
本以为就是普通短暂的劳务,没想到其中一个丫鬟突然脱离离去的队伍,抱着耷拉着花朵的花盆,以膝为足快速跑到台阶下,哭哭啼啼的求道:
“小姐,小姐!求求您给奴婢一会儿时间,让奴婢说几句话。”
就这嗷地一嗓子,正常人都得被她吓一跳。
江念初当然也不例外。
修建圆润的长指甲,几乎将书页抠出一个洞来。
她才抬起眼眸看向不远处,居高临下的位置,能够清楚的看到她脸上的泪痕,以及新旧交叠的伤疤。
所以即便她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本是可以进内院伺候女眷,却被分去花房做了粗活。
就因为她的脸有疤痕,会吓到女眷。
福溪被她吓了一跳,拧眉斥责道:
“你是哪个嬷嬷教养出来的?居然如此不知规矩?小姐这样的贵人,也是你能惊动的?来人呐!把她拖下去,打十板子再扣半个月的月钱。”
小丫鬟被她吓得瑟缩着脖子,却是抱着花盆不死心的鬼在原地,急切的禀报道:
“小姐,求您就看在奴婢身不由己的份上,给奴婢一次说话的机会吧!等奴婢说完了,要打要罚,奴婢都毫无怨言。”
江念初眯眼瞧了她一眼,便从贵妃榻上坐直身子,将手中书卷放到柔软的白绒垫上,挥手示意粗实婆子下去。
“说吧。”
“小姐,奴婢是昨天下午被买进府内的。奴婢很感谢小姐不嫌弃奴婢的缺陷,用正常价格将奴婢买进府内,也很满意在花房的工作。只是、只是奴婢被卖给人牙子,也是身世所迫。奴婢的娘一直生着重病,奴婢是跟着爹爹相依为命的。”
“虽然日子过得苦,却也很幸福。若非娘的病要一起看郎中,吃药,日子也不会熬不下去。本来奴婢的爹是舍不得将奴婢卖掉为奴为婢的,原计划只是找媒婆相看婆家,想着用聘礼维持娘的药钱。却没想到,那李媒婆跟爹接触多了,一来二去居然勾搭在一起。”
“不仅一改之前对娘和奴婢的好,反倒是嫌弃我们是累赘。喝多了酒就打人,奴婢脸上的伤都是爹打的。而且他不仅将娘活活打死,还要将奴婢卖给残疾鳏夫做填房。奴婢不从和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