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这才反应过来,赶紧闭了阴阳眼——再看,老太太就是普通的白发老人,哪有什么白光?刚才那光是阳光照在白发上的反光,被阴阳眼放大了,才看着像魂光。
“对、对不起阿姨!我认错了!”林风红着脸摆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认错?我看你是眼神不好!”老太太哼了声,拄着拐杖站起来,“年纪轻轻的,少说胡话!”说完慢悠悠地往胡同口走,走两步还回头瞪他一眼。
客厅里一片死寂。
林风转头,看见赵武正用袖子憋着笑,肩膀一抽一抽的;阿杰直接蹲在地上,手捂着嘴,憋得脸通红;小翠想笑又不敢,赶紧低头擦桌子,耳朵尖却红了。
“咳。”老周清了清嗓子,板着脸瞪了他们一眼,才转向林风,语气里带着点哭笑不得:“说了让你分清活人气和魂光,你倒好,直接把活人认成魂了。”
“我这不刚学嘛……”林风挠了挠头,脸还热着,“那老太太头发太白了,阴阳眼里看着跟白魂似的。”
“活人的气是暖的,带着阳气,你开着眼仔细看,能看见层淡金色的光,在皮肤外面裹着,弱,但有温度。”老周走到窗边,指着远处扫地的环卫工,“你看他,开眼看看。”
林风赶紧照做,开了阴阳眼往环卫工那边看——果然,环卫工身上裹着层极淡的金光,像薄纱似的,尤其额头和手心,光更亮点,透着股暖乎乎的劲儿,跟刚才那白魂的冷白光完全不一样。
“魂的光是冷的,白魂也冷,只是没红魂凶。”老周继续说,“你得练‘感’,不光看颜色,还得凭感觉分——阳气暖,阴气凉,碰着了就知道。”
“行,我练。”林风也不犟,搬了个小马扎坐在窗边,开始“练眼”。
先闭着眼感觉:院子里的阳光是暖的,是阳气;墙角阴影里凉丝丝的,隐约有阴气(估计是刚才那养花老太太的魂又飘回来了)。再开眼对比:暖的地方没魂,凉的地方有淡淡的白光。
练了半小时,他试着把目标换成活物——楼下路过的小狗,开眼一看,身上也有层淡金光,比人弱点,但也是暖的;邻居家的猫趴在墙头,金光更淡,像掺了点银灰。
“有点意思。”林风来了劲,干脆搬着马扎到院门口,对着胡同练。
赵武嫌他“磨叽”,回客厅靠沙发上假寐;阿杰凑过来蹲他旁边,时不时指个方向:“头儿,看那边!电线杆子上有个灰魂!”林风看过去,果然有个穿旧工装的虚影蹲在电线杆上,身上泛着灰光,正低头看地上的蚂蚁,没理他们。
“那是个电工,前几年爬杆修线摔的,执念是没修完那根线,天天蹲这儿看。”阿杰撇撇嘴,“胆小得很,你喊他他都怕。”
林风没喊,就看着,试着“感”他的气——果然,一股凉意飘过来,比阴影里的阴气重,但没恶意,像秋凉的风。
“不错,这就分清了。”老周拿着手册走过来,见他能准确指出“那是灰魂”“这是活人”,点了点头,“再认认红魂——不过别碰,远远看看就行,红魂凶,容易被缠。”
“哪儿有红魂?”林风问。
“老城区菜市场那边有个旧楼,以前出过命案,死过个被家暴的女人,成了红魂,天天蹲在楼门口,不害人,但谁要是在她门口说‘家暴’俩字,她就扔砖头。”阿杰抢着说,“要不我带你去看看?”
“先不急,把基础打牢再说。”老周瞪了阿杰一眼,“等你能闭着眼分清阳气阴气了,再去看红魂。”
林风点头,继续坐小马扎上“打坐”似的练。
小翠端了杯温水过来,放在他旁边的石头上,小声说:“头儿,累了就歇会儿,不急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