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睡,就是几乎一整天。中间迷迷糊糊醒来几次,喝了点水,吃了室友帮忙带的粥,看了一眼手机。
没有林妙妙的新消息。
她心下有些失落,但想着自己说了生病,妙妙可能怕打扰她休息,便又昏沉睡去。
她不知道的是,林妙妙那边正经历着话剧社第一次公开演出的彩排焦灼期,手机调了静音扔在包里,一整天都在礼堂里对着台词、走位,忙得脚不沾地,压根没看手机。
等到晚上十点多,林妙妙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宿舍,掏出手机才看到柳漾那条信息。
“感冒了?”她嘟囔了一句,顺手拨了个视频电话过去。
响了很久,无人接听。
她又打了一个,还是没人接。
“睡这么早?”林妙妙有点奇怪,但也没太在意,想着漾漾可能是吃了药睡熟了。她发了条语音:“漾漾,好点没?怎么不接电话?睡成小猪啦?明天好了记得找我哦!”
然而第二天,柳漾的高烧反复,依旧昏睡居多。手机因为没电自动关机了,她完全不知情。
林妙妙这边,上午满课,下午又是紧锣密鼓的彩排。中间抽空看了一眼手机,发现柳漾既没回消息也没回电话,心里开始有点犯嘀咕。
“这家伙,感冒这么严重?睡一天了?”她又打了个电话,提示已关机。
“??关机?”林妙妙愣住了。漾漾的手机很少会关机,她是个很有条理的人。
一种莫名的不安感悄悄爬上心头。
彩排时,她有些心不在焉,台词都说错了两句。社长皱着眉看了她好几眼。
好不容易熬到彩排结束,她立刻又拨电话,还是关机。
她开始有点慌了。漾漾从不会这样无缘无故失联这么久。她生病从来都是能扛就扛,这次居然严重到要专门发信息说不能及时回复?还关了机?
她急忙翻出通话记录,找到柳漾室友的电话打了过去。
“喂?你好,请问柳漾在宿舍吗?她手机关机了,我有点担心……”
电话那头,柳漾的室友语气有些担忧:“柳漾啊,她在呢。但是病得挺重的,高烧一直没退,迷迷糊糊睡了一天多了,手机可能没电了吧。我们刚给她吃了药,擦了物理降温……”
室友后面的话,林妙妙已经听不太清了。
高烧没退!睡了一天多!手机没电!
这几个词像重锤一样砸在她心上。
漾漾病得这么重!而她,居然隔了整整一天才发现不对劲!她还在那里彩排、嘻嘻哈哈!她甚至以为她只是普通感冒!
巨大的自责和恐慌瞬间淹没了她。
“我……我马上过来!”她声音都有些发颤,挂了电话,抓起背包就往外冲。
“妙妙!马上吃饭了!你去哪儿?”室友在后面喊。
“我去找我朋友!她病得很重!”林妙妙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声音带着哭腔。
天色已晚,华灯初上。林妙妙冲出校门,焦急地拦出租车。晚高峰时段,车流拥堵,每一秒的等待都如同煎熬。她不停地看着手机,恨不得自己能插上翅膀飞过去。
坐在出租车后座,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霓虹,林妙妙的心乱成一团麻。
她才发现,自己对柳漾的依赖和习惯有多深。习惯了每天收到她的信息,听到她的声音,习惯了无论遇到什么事第一个就想跟她分享。这一天多的失联,让她心里空了一大块,慌得厉害。
而听到她病得那么重时,那股揪心的疼痛和害怕,远远超出了对普通朋友的关心。
她为什么会这么害怕?
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