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苏州乡下,梧桐叶被染成了深黄色,一阵风吹过,叶子簌簌落下,铺满了小院的石子路。
江逾朝正拿着扫帚清扫落叶,动作不快,额角却沁出了细密的薄汗。
顾晏辞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一件薄外套,快步走到他身边,不由分说地披在他肩上。
“说了多少遍,别累着,这些活我来做就好。”顾晏辞接过他手里的扫帚,语气里带着几分嗔怪,手上的动作却很轻柔。
江逾朝笑了笑,没有反驳,只是站在一旁看着他。
顾晏辞的后背在当年替他挡枪时落下了病根,阴雨天总会隐隐作痛。
最近降温,江逾朝特意翻出了之前老周送来的草药,熬成药膏给他敷上。
每晚睡前,顾晏辞都会乖乖趴在床上,任由江逾朝给他涂抹药膏,指尖划过旧伤时,总会引来他一阵轻颤。
“疼吗?”江逾朝的动作放得更轻了些。
顾晏辞摇摇头,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将人拉到身前,低头吻了吻他的唇:“不疼,你碰我就不疼了。”
江逾朝的脸颊泛起红晕,伸手推开他,却被顾晏辞紧紧抱在怀里。
屋内的烛火摇曳,映得两人的影子在墙上缠绵。
顾晏辞的吻从唇上慢慢移到脖颈,力道轻柔,带着温热的气息。
江逾朝的呼吸渐渐急促,双手不自觉地搂住他的腰。
就在气氛渐浓时,院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暧昧。
两人对视一眼,顾晏辞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男一女,男人穿着西装,女人穿着旗袍,看起来像是从上海来的。
看到顾晏辞,男人先是一愣,随即激动地开口:“晏辞?真的是你!”
顾晏辞皱了皱眉,仔细打量着对方,半晌才认出:“景明?你怎么来了?”
来人是沈景明,以前和他一起在上海办过报,后来因为理念不合分道扬镳,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
沈景明身后的女人也走了过来,笑着打招呼:“顾先生,久仰大名,我是林晚。”
她是沈景明的妻子,也是一名记者,一直很佩服顾晏辞当年毅然决然和日军决裂的勇气。
顾晏辞侧身让他们进来,江逾朝端着茶水从屋里出来,看到陌生人,脚步顿了顿。
顾晏辞连忙介绍:“逾朝,这是沈景明,我的老朋友。景明,这是江逾朝。”
他介绍江逾朝时,语气里满是温柔,眼神也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沈景明看着两人之间的氛围,笑着打趣:“早就听说你放弃了上海的一切,找了个心上人隐居,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顾晏辞没有反驳,只是握住江逾朝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掌心,眼里的笑意藏不住。
几人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聊天,沈景明说起了上海的近况。
《沪江日报》在新的负责人手里办得不错,只是少了顾晏辞当年的锐气。
他这次来苏州,一是为了采访乡下的新变化,二是想来看看这位老朋友。
“当年你突然离开上海,很多人都以为你出事了。”沈景明叹了口气,“沈曼卿后来嫁了个商人,听说日子过得不怎么样,还总念叨着你。”
提到沈曼卿,顾晏辞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淡淡说了句:“都过去了。”
江逾朝默默坐在一旁,给顾晏辞续了杯茶。
他能感觉到顾晏辞的注意力一直在自己身上,时不时会转头看他,生怕他被冷落。
林晚看出了两人的情深,笑着转移话题:“江先生,听说你精通好几门语言?真是厉害。”
江逾朝不好意思地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