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满池的翡翠光。
时时掷下饵料,时时嚼合着甜的点心。
……
天光轻显澹沱。
屋内,开拢着的窗扇,从外往里,微微拂风。
八福晋正看着才送府来的“份额”,说是给胖小孩儿的。
说是份额,打量着更像是赏赐,从乾清宫私库里运出来的。
紫檀案上,江南苏杭的贡缎,珠玉些许。
多是颜色明亮的,有一匹缂丝的天青色的软烟罗缎,预备着要给小胖阿哥缝制个外褂,绣上胖乎乎的小狗,最可爱了。?
荼白?的颜色,做个里头穿的中衣。
另有的几堆盒的珍玉玛瑙,个个如拇指大,浑圆饱满。
玉佩金坠,烁烁然的。
忽有风灌入轩窗,掀动帘栊,八福晋鬓边的鎏金点翠步摇,流苏轻摆。
吹拂在一侧颊上,带着些冷意。
她转眸掠过外头的天色,随即搁下手中一枚羊脂玉环。
吩咐侍立一旁的白苏,“让贝勒爷和鱼鱼回来吧,外头的天变了,风冷。”
“你再带着披风,仔细着些,别让人受了寒。”
“是”
本就是下午一半多时辰才过来的,一恍然间,也在池边,待到了夕阳沉落。
小胖阿哥倚着人,胖乎乎的手指正与那深一块浅一块的饵料搅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