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算半个主子。
入了女宾席位,哪像菡萏和蔷薇?
只能跟在刘绰身后——伺候人。
她正愁找不到机会显摆呢,就见菡萏和蔷薇受命引着几个市舶司女官向自己这桌走来。
立时便捏着帕子,故意扬声道:“哎呦,这不是菡萏姐姐和蔷薇姐姐吗?许久不见,两位姐姐还是这般操劳。”
菡萏眉头微蹙,不欲与她计较,只淡淡道:“飞燕娘子说笑了,伺候郡主是我的福气。”
蔷薇也随着道:“我也还有事忙,就不奉陪了!”
飞燕却不依不饶,摆足了客人的架势:“慢着,蔷薇,我这儿的茶水凉了,去换盏热的来。动作快些,我渴了!”
蔷薇性子直,知道她爬过二郎君的床,当即就想发作,却被菡萏一个眼神制止。“无论如何不能搅了郡主的宴席!”
蔷薇强压下火气,应了声“好”,转身去换茶。
飞燕见状,越发得意,声音也尖了几分:“要我说啊,姐姐如此貌美,何必做这些端茶递水的活儿?可见跟对主子是何等重要。”
这话分明是在讽刺刘绰待下苛刻,不如薛家宽厚。
“闭上你的臭嘴!”蔷薇将茶杯重重一搁,冷冷道:“你自甘下贱上赶着给人做妾是你的事,可别带上我!”
“我自甘下贱?往日你们是比我在郡主面前得宠,可如今还不是要来伺候我?我是主子,你是奴才,到底谁更下贱?都是一样的姐妹,凭什么绿柳能嫁将军,我就不能?”
菡萏忍无可忍,轻嗤一声,“真是好笑,你算哪门子主子?不过一个妾室,若不是看在郡主的面子上,你以为薛老夫人会带你来赴宴?”
“大胆奴才!敢跟我这么说话?你找打!”飞燕说着扬手就要打人。
恰在此时,刘绰在李德裕的陪同下,正往冰务司和市舶司下属所在席位而来,将飞燕的话听了个满耳。
没等刘绰开口,跟在她屁股后面充当小迷妹的薛媛早已牢牢抓住了飞燕的手。
“谁啊,连我的事都敢管?”飞燕怒极转身。
“媛儿妹妹!”看到拦住她的人是薛媛后,飞燕心里发毛,“你怎么过来了?”
“谁是你妹妹?这是我表兄和表嫂的宴席,我想去哪就去哪儿,要你管?”
待看清薛媛身后的李德裕和刘绰后,她方才的气焰顿时矮了半截,强撑着行礼:“郡……郡主安好。二郎君安好。”
刘绰没有叫起,而是抬手,“啪”的一声,一记清脆的耳光落在了飞燕脸上。
满座皆惊。
飞燕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刘绰,眼泪瞬间涌了上来:“郡主……您……我如今可是薛家的人......”
“别以为你做了什么我不知道。这一巴掌,是打你忘恩负义。”
说着反手又给了飞燕一耳光,“这一巴掌,是打你攀了高枝便忘了根本,还敢在背后非议旧主。”
刘绰声音不高,却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更打你不识大体,在李府满月宴上,当着众宾客的面,撒泼弄性,丢的是薛家的脸面!”
薛媛连忙道:“二表嫂息怒,都是我们薛家管教不严。回去我便让兄长处置了她。”
飞燕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不要啊,媛儿妹...”
闻言,薛媛眸色一寒,飞燕哪里还敢再去套近乎。
当即便转向扑跪到刘绰面前,“郡主,我错了,您帮帮我!我已经是薛大郎君的人了,求您看在我伺候多年的情分上,帮我这一回,我再也不敢了!”
见刘绰不为所动,旁若无人地跟下属们客套过后就要走,她哭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