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属万幸。剩下的二三成,不得不向这人情世故妥协。”
李德裕揽住她,宽慰道:“娘子已做得极好。至少核心未失,大方向仍在掌控。水至清则无鱼,有些泥沙,只要不堵塞主干,便由它去罢。明日才是关键一战,只可惜不是初一、十五的大朝会,不能亲眼目睹娘子舌战群儒的风采了。”
刘绰扶住书案,利落转身,跨坐在男人腿上,手指撩拨着他的喉结和下巴,红唇轻轻擦过他的双唇,嗓音魅惑道:“那夫君.....今晚可要好好给我充电!”
李二猛地将她往怀里一拉,吻了上去,边亲边含糊道:“娘子今晚想怎么充电......都行!”
刘绰的手不老实地探入男人的衣衫,自己的衣服也同时自肩头滑落,“在这里,喜欢么?”
“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言毕,男人细密的吻便落了下来。
翌日的朝会气氛格外凝重。
皇帝李诵强撑病体端坐御榻,眉宇间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与烦躁。
殿下,黑压压的臣工队列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息。
礼部的几个老学究们痛心疾首,大骂“牝鸡司晨,惟家之索”;御史台的言官们引经据典,怒斥此举“违背纲常,淆乱阴阳”。
他们不仅要参刘绰祸乱朝纲,还要参刘坤教女无方,参李德裕夫纲不振,参李吉甫治家不严,还要参中书门下不作为,让这么离谱的政令通过复核。
就连国子监和弘文馆的学子们,也被鼓动起来,以“维护圣人之道”为名,集体罢课,聚集在皇城门前请愿,要求朝廷收回成命,罢免刘绰的官职,废掉她的郡主爵位,恨不得把刘绰生吞活剥。
压力如山,尽数压向刚刚走马上任的检校海运使刘绰。
就连李吉甫都不知道自己儿媳是要搞哪出。
最可恨的是自己生的那个逆子,为什么这样大的事,竟丝毫没透给他半点消息。
可他更奇怪的还是,儿媳妇是如何说动中书门下这些老成谋国的宰辅,通过那样一条注定会引发众怒的政令。
刘坤更是着急,毕竟如今闺女住在李家,他以为亲家总该知道一点消息。
可眼睛都快眨到抽筋了,站在前列的亲家也没给他一个能让他安心的信号。
他已经做好了拼死护住女儿性命的准备。
在禁军的护卫下,刘绰顶着一路的口水和谩骂声进入宫城。
昨晚折腾得有些狠,她起晚了,这才没跟翁爹一起上朝。
正着急赶路呢,斜刺里却突然被郯王李经拦住了去路。
他一直对自己当年调戏刘绰不成反挨了她的打耿耿于怀。
自国子监讲学后,长安学子一直将刘绰那句“书生不可以没有但空谈误国”奉为金科玉律,如今竟也容不下她了。
真是好极了!
这个刘绰目中无人久了,居然狂妄到与天下读书人为敌,他倒要看看这回还有谁能护住她。
“刘绰,你还敢来上朝?”
“郯王殿下?失敬失敬,我为何不敢来上朝?”刘绰嘴上说着失敬,语气里却丝毫敬意也没有。
“还嘴硬!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区区一个五品郎中就敢不将天下读书人放在眼中!”李经凑近刘绰,故意高声嘲讽,“果然啊,女人就是女人!愚蠢,没用,自以为是,还喜欢瞎折腾。我劝你,还是赶紧回家生孩子吧!以后,母凭子贵才是你唯一的出路。否则,你以为赵郡李氏会要一个臭名昭着的儿媳?”
刘绰轻蔑一笑,“郯王殿下是在说自己么?我记得,你重获圣心靠的就是一对双胞胎。父-凭-子-贵!看来,他们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