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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冷哼一声,“将那口供拿给嗣道王瞧瞧!”
“用发簪自戕而死?”李实边读边忍不住惊呼出声。“胡说八道!韦氏玉璧岂能从市井之中购得?”
说啊,有本事你把韦氏玉璧的来处喊出来啊!
刘绰在一旁冷眼瞧着,适时道:“嗣道王若不信,自可叫京兆府的仵作去验尸。刘某也想知道,那韦氏玉璧是哪个挨千刀的卖给她的。嗣道王掌管京兆府,可得给我四叔母一个公道啊!”
张氏的脖子感染严重,哪个仵作看得出是她自己刺的还是旁人刺的?
李实知道自己被骂了,却什么都不能说。谁让他手下的人没用,只从赴宴宾客那打听出来刘娴的嫁衣被沤青了,冷氏打了钱氏,根本不知道张氏已经死了。
这个张氏也是奇怪,买来孔雀胆,却不是用来下毒害人,而是掺在熏香里熏衣服。
“什么公道?分明是她自己···”他愤愤道。
“分明什么?”刘绰顺势追问。
李实忙改口道:“分明是···你们刘氏蓄养猫鬼咒杀了韦元珪,这才得了韦氏玉璧。如今为了脱困,又不惜杀了家中女眷顶罪!”
刘绰面带惊惶,跪行几步,对着皇帝‘泪眼汪汪字字泣血’道:“陛下明鉴,这和谈副使,臣是决计做不得了,还请陛下另选高明。否则,不管将来和谈结果如何,臣怕不是都要背上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皇帝直接将桌上镇纸砸到了李实身上,“荒唐至极!谁家会做这样的蠢事?那韦氏玉璧又不是和氏璧!你是说,刘家人守着一座琉璃工坊,却为了块不知名的玉璧谋害人命,当众卷进猫鬼巫蛊案?三司都没搜到猫尸和祭牌,她们大可咬死了不知发生了何事,静等事态平息。为何要拿家中女眷的性命自曝破绽?”
李实被砸得一趔趄,却不敢有丝毫怨言,忙不迭地磕头:“陛下息怒,是臣思虑不周。”
皇帝怒目圆睁:“你身为嗣道王,掌管京兆府,办案却如此草率,还多次刁难明慧县主。若再这般胡作非为,朕定不轻饶!”
李实额头磕得砰砰作响:“臣知罪,定当彻查此事,给陛下和明慧县主一个交代。”
刘绰见此,忙又叩首:“陛下,还望能彻查到底,还我刘家一个清白。臣的两个姐姐至今都不得回门省亲啊!”
皇帝叹了口气:“此事朕自会安排。明慧,你也莫要再提辞去和谈副使之事,朕相信你的能力。”
刘绰心中一喜,忙擦了擦眼泪道:“谢陛下信任,臣定不负所托。”
“好了,你先下去吧!”皇帝挥了挥手让她退下。
刘绰起身,不着痕迹地瞥了李实一眼,带着一丝胜利的浅笑,转身走出了紫宸殿。
刚出殿门,身后便又传来一声巨响,也不知道皇帝又砸了什么东西。
“你做的好事,皇家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
李实心中暗恨,却也只能强压怒火。
刘宅正厅,刘家人齐聚一堂。
“什么?还要给她风光大葬?”刘敏激动起身,“大兄,你这不是往我嘴里喂苍蝇么?族中都要给那个毒妇除名了,怎得又变了卦?”
族长道:“犯错归犯错,除名归除名,她如今就死在长安,对外总要有个说法!难不成,你要跟外头的人说是咱们自家人打杀的自家人?便是触犯了律法的罪人,也不可私刑泄愤!你是衙门里做事的,自然知道,这是殴伤人命,弟妹是要坐罪的。难道你想让咱们刘家死了一个再赔上一个,成为全长安城的笑话?”
钱氏本想说话,听了这话也只好闭嘴。
她当时激愤难当,哪里想过
